这衬得他的努力尤为可笑。
江落从小过得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好,只不过没有江家公子的那层身份而已,他甚至锦衣玉食的比到江家时过得还好。
但他总觉得不甘心,他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江府,他要去拿回来,所以他装作大病,回了江府,开始自己一连串的策划。
可他的计划猜到一半,那个最终目标便被人仍在了自己身上。
江落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这个少时便上了鹤山,没了锦衣玉食的公子,明明该是最有朝气年纪,但背影却是深深的寂寥,好似无牵无挂,下一秒就能离开一样。
江落皱着眉头捂着胸口,这种感觉又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从小到大,明明身体好的不行,但却总是偶尔会忽然疼痛,甚至昏过去。
这事情他一直没弄清楚是为什么,他现在也没弄清楚是为什么,他看着自己这个孪生兄弟缓步离开,捂着胸口的手缓缓放下来。
有什么不好的?他一直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他也该离开这个满是虚荣算计的江府了。
江落青推门进去的时候,书房里没人。
他也懒得去找了,就在房中坐下等人回来。
先进书房的并不是江丞相,而是江子钰,他脚步匆匆的,看到江落青坐在那里时猛地松了一口气,走近江落青道:“落青,你回来了。”
“嗯。”江落青想不出自己跟这个不熟的兄长有什么话说,所以点头之后就无话了。
江子钰没话找话道:“你为什么忽然到外头去?这几日为兄都没在府中看见你,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江落青简洁道:“去友人家住了两日。”
“哦。”江子钰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瞄了低头喝茶的江落青两眼,手心紧张的汗湿,他涨红着脸开口道:“那个,落青,为兄想跟你说件事。”
“你说。”江落青神色依旧是镇定的,他就坐在那里,手指摩挲着茶杯,整个人镇定又沉默。
江子钰忍着羞耻,组织了一下语言,稍微平静下来,这才道:“这几日,边境屡有外族进犯,上面下旨说要派兵出去,你可知道?”
“听说过一点。”齐度昨晚刚给他念过一耳朵,估计过不久就要走了。
江子钰镇定下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今年我江家落到如此田地,算是手上没有兵权的原因,所以为兄想,落青你可否,可否跟随大军去,为我江家累点声望?”
他见江落青蹙眉,忙道:“也不是累声望,就是让朝中人知道我江家在军部也有人,让他们有所忌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