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夜不归寝，虞轻舟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回去后几个室友奸笑盘问她的模样。
“你不愿意。”程致垂着目看虞轻舟放在桌上的手，用的是肯定句。
“我没有……”虞轻舟下意识反驳，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粉红色，小声说，“我愿意的。”
程致摸上她的手，揉捏把玩，闻言抬头看着虞轻舟，掌心对掌心，手指一个指缝一个指缝地扣进去，然后紧紧握住不放了。
“你的手太凉了。”
程致的手温暖有力，包裹着虞轻舟冰冷的小手，似乎要将这份热传递给她。
过了一会手捂热了，程致让她换另一只，虞轻舟乖乖把手伸过去，感激地对程致笑着眨眨眼。
虞轻舟奶茶喝完了，程致牵着她出了甜品店，去了隔壁的一家超市。
“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哦。”
虞轻舟转了转，如果晚上要住在这里的话洗漱用品是不需要买的，但她肯定要卸妆，她挑了支洗面奶充当卸妆水用，又拿了一次性面巾，然后带着程致去零食区逛逛。
程致不爱吃零食，随便她挑。
等到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购物筐里装了个半满，程致从边上的架子里随手拿了几个小方盒子扔进筐里，虞轻舟别过头，假装不认识他。
程致没什么表情，收银员看他长得帅多瞄了几眼，虞轻舟心虚，想躲得远远的，手却被被程致牢牢牵着。
结完账虞轻舟突然想起一件事，“程致，我没带身份证……”
程致轻描淡写看她一眼，“我开好了，房间。”
“什么时候？！”虞轻舟问。
“昨天。”
虞轻舟想了几秒钟，顿觉自己貌似掉进了程致的坑里，她说：“你就不怕我今天不留下吗？”
程致一手提着超市的袋子，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声笑了下。
“怕。”
“那你还那么早……”虞轻舟刚要脱口“开房”两个字，又吞了回去。啊，说不出口。
“可你不是没有么。”程致喃喃道。
虞轻舟仰头看他，某些东西无需言语，已心照不宣。
程致带着虞轻舟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家宾馆。程致让她在门口待着，自己先走了进去。
不多时，虞轻舟手机里收到了程致的消息，是房号。
她像个间谍一样鬼鬼祟祟地进去，前台在看电脑数据，没理会她。虞轻舟便昂首挺胸地进了电梯门，电梯再打开时程致就站在门口。
他做了一个邀请舞伴的手势，虞轻舟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红着脸跟上去。
程致刷卡推门，将门卡往边上一插，房间登时亮堂了。
房间不大，一面是窗户，虞轻舟看下去，是车水马龙的大街。
她坐在床上，和程致对视着。
好像隔了这么久，两人一下子拘束了起来。
“我……我去洗个澡。”虞轻舟说。
今天她走了好久的路，出了薄薄的汗，保暖衣粘粘地贴着皮肤。
“嗯。”程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虞轻舟去塑料袋里拿了洗面奶和面巾，脱了鞋走进洗手间，关门前探出个脑袋对程致说：“不许偷看！”
程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