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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十几年打拼积累下来的事业,周贺不敢赌,只在心里期盼着沈云逸是被bī离开他的。因此隔了数月再次得见他时,周贺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和思念,涩声问他:云逸,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方宜臻目光移向坐在第一排中央位置的沈明修。

他似乎有所感觉,侧过头,像是浸过冰凉泉水般的眼,含着无言的警示。

方宜臻摸了摸鼻子,心想都过了多久了,沈明修怎么还是管的这么严,对他真的有这么不放心?

周贺见他不理他,眼神更显沉郁,声音也轻微地颤了起来:云逸。

方宜臻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声对他说:周贺,抱歉,我不该招惹你的。

他想了想,看了眼沈明修的后脑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沈明修都听得到,因为他耳道里一直都放着那枚微型监听器。

于是方宜臻换了个说法:你别想着我了,我心里一直都有人,不是你,我跟你走得近,只是想刺激他而已。你看,我这么渣,你就别喜欢我了,不值得的。

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沈明修的背影就微微僵了僵。

周贺低声道:沈明修?

方宜臻嗯了一声。

周贺深深地看着他,眼底掠过一丝痛苦:是不是他bī你的?云逸你告诉我实话,我一定想办法带你走,这世界这么大,总有他沈明修手够不到的地方。

方宜臻叹了口气,瞥着沈明修越攥越紧的手,继续说道:周贺,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不是他bī的。我自始至终只喜欢过他一个人,虽然我们现在有点误会,但时间久了,他总会相信我的。我就直说吧,我不想你来cha手管闲事,我现在过得很好。

周贺的呼吸声粗重了一瞬,方宜臻怕他失控,节外生枝,于是说了句抱歉后就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座位。

洗手间在二楼。

他洗完手走出来,就看到沈明修靠着墙站在外面等他,抬眼看过来时,目光极具侵略xing,宛如怒张的黑网,只等着猎物自己踏入陷阱。

方宜臻慢慢向他走近:电影结束了吗?

沈明修瞳眸幽深地看着他,倏然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拖拉着他走到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前,然后死死地摁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窗上。

方宜臻肩胛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撞击痛,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沈明修炽热滚烫的嘴唇就已经落了下来,彻底将他未出口的话尽数堵住。

玻璃窗下就是观影席,巨大的银幕上正放映着电影,只要有人回过头一看,就能看到窗前搂在一处疯狂jiāo吻的两个男人。

沈明修从来没吻地这么凶过,就像是要急切地证明些什么一样,方宜臻勉qiáng应和了一会儿觉得吃不消,肺里的空气都像是要被挤光了一样,眼前也一阵阵地发白,临近窒息时感官的刺激更加qiáng烈,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沈明修急促粗重的喘息以及不断颤抖的手。

这也是沈明修第一次在方宜臻面前毫无保留地呈现出他的不安惶惑,那被他用刀枪不入的qiáng势外表掩盖了的,害怕哪一天就会突然失去心上人的痛苦与恐惧。

过了许久,沈明修终于放过了他,方宜臻喘着气,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缓过来之后,想着趁热打铁,于是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微踮脚,主动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和嘴唇。

温热甘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沈明修闭上了眼,环抱着方宜臻的两手握了又松。

方宜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挺混账的但是我跟你发誓,除了你,我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跟他们有过进一步的接触,上chuáng就更没了。我只喜欢你,想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你要我说多少次我都敢说,你现在不信也没关系,我们还有那么久呢,等到我都七老八十,给别人几个亿也懒得看我一眼的时候,你总会相信我了吧?

沈明修狠狠一颤,那双蒙了黑雾的眼好像有光芒流泻而出,深深地看着他。

许久后,他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住了那被蹂躏地发红发肿的嘴唇,用唇舌极尽温柔和小心翼翼地安抚着。

难得有这片刻温qíng,方宜臻眯着眼,专心地享受着,时不时回应一下。吻逐渐加深,方宜臻下腹部也感觉到了沈明修那蠢蠢yù动的灼热,数月下来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在chuáng上胡搞一番,身体的契合度非常高,就算是在这种场合,也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发qíng。

沈明修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云逸,我爱你,真的非常爱。

方宜臻的回应就是紧紧地抱住他。

沈明修从来没有说出这句话过,方宜臻明白,现在他是真的将自己的底牌和脆弱掰开揉碎了放在他的眼前,从此之后这颗真心的下场是得到温柔以待还是抛弃于泥泞,全都由他做主了。

方宜臻眼眶微微发酸。尽管他撒了那么多谎,做了那么多无法忍受的事,但是只要他认真地向沈明修吐露表白,他再生气愤怒,最后还是会选择原谅他。也许是贪恋一时的温暖,也许是想用自己的真心做最后的赌博。

这样的感qíng,如何不让人动容,也许无数人穷极一生也遇不到。而他,真的太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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