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学中竟然有个老同学,而且关系还算蛮好,方宜臻心qíng雀跃,上去跟他勾肩搭背:怎么你一个人来?东西收拾地过来吗?有事qíng叫我啊,我就在对面,正闲的发慌呢。
陈水墨简单地嗯了一声:你去做你的事qíng吧。
好,那晚上一起吃晚饭?顺便也可以在学校四处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好。
方宜臻毕竟已经经历过一次大学生活,没有多少新奇的qíng绪,本来想平平淡淡地混日子的,然而在完美人生系统的规(wei)划(bi)下,他不得不加入学生会,参加各种竞赛,拿回无数奖杯,然后莫名其妙混来了一个医学院双男神之一的称号。
毫无疑问,另外一个就是陈水墨了。
别人都觉得双男神虽然表面上一副兄弟好的样子,但是私底下是存了瑜亮qíng结的那种关系,也总有人拿两人对比。方宜臻不知道陈水墨是怎么看他的,反正他心里对陈水墨是真的服气,毕竟他是开着外挂混的,而陈水墨是完全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
转眼就快到期末了,北方天气冷的很快,方宜臻拿着书本从外面回到寝室楼的时候,耳朵和手都冻得红红的,整个人也抖个不停。
本来想着进寝室就能开暖气了,结果一打眼就看到明晃晃的告示牌,写着C幢部分寝室暖气维修,停止供应两天。很不巧,其中正好有他的寝室。
因为是周末,很多离家近的都回家了,而方宜臻懒得动,就没回去,寝室就他一人,现在还没暖气,他悔地简直想拿头撞墙。
对了!方宜臻灵机一动,陈水墨也没回家啊,去他寝室打个地铺,随便应付两天吧。
敲开对面寝室门的时候,方宜臻换上一副是个人都不忍心拒绝的讨好笑容:陈水墨,留我住两天吧,我寝室没暖气了!
陈水墨面无表qíng地看他,然后转手就要关门。
方宜臻连忙挤了进去:哎,你还生气呢,都气了好几天了,该消停了吧,我保证,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把你联系方式给女生了,这样行不行?
你已经保证过无数次了。
这次绝对算数!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这么冷,没暖气我会冻死的!
陈水墨抵抗了几秒,最后还是让了一步,方宜臻抱着自己的被子就挪到对面寝室来了:嗯?就你一个人呀?
嗯。都回家了。
哦。我就在地上打个地铺,你不用管我,我不会吵到你的。
不许玩游戏,看书。
不想看。
要考试了。
不看也能考。
陈水墨放下书,冷冰冰地瞥过来一眼。
就算上大学,陈水墨喜欢揪着方宜臻学习的臭毛病也没改,每次去图书馆就要拉上他,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舅子,于是每每只能认栽。
习惯成自然,陈水墨一看过来,方宜臻就背后一凉,想着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寄人篱下,别人一看自己不顺心就能顺门外扔出来,还是安分点吧。于是乖乖地合上电脑,摊开书本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看到了十点。
方宜臻看了看表,打了个哈欠,去寝室把自己的睡衣和换洗内裤拿了过来:陈水墨,我先洗澡了啊。
陈水墨没有反应。
方宜臻就当他听到了,哼着小歌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不知为何竟好像越来越响,中间还掺杂着方宜臻走调的歌声。虽然音不着调,但是他的声音却十分清朗利落,即使隔着门,隔着水声,也无比清晰地传入人的耳朵里,直窜到心底。陈水墨盯着面前的书本,那一个个方块字好像都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模样,最后,他有些恼怒地把书扔在桌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在寝室里转了个圈,呆愣了片刻,又坐下了。
浴室内的温度到底不比外面,洗了个澡,方宜臻已经冻得牙齿直打颤了,偏偏发现自己忘带毛巾了,于是探出上身叫陈水墨:陈水墨,帮我去拿下毛巾行不,我忘了。
陈水墨闻声看了过来,看到半个身体探出门外的人,像是被烫了一样立马收回目光:柜子最里面有我的新毛巾,白色的,你拿去用吧。
哦,看到了,之后再还你条新的啊。
没过多久,方宜臻就穿着半敞的睡衣大咧咧地走出来了: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陈水墨只看了他一眼就厉声道: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方宜臻:???【黑人问号脸】
陈水墨胸膛起伏着,白皙的脸孔上露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红晕,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反正方宜臻是不懂了,他只是直觉陈水墨qíng绪不太对劲,别跟他硬怼,否则要吃亏,于是规矩地把睡衣扣到最上面一个扣子:呃,这样行么?
陈水墨呼吸逐渐平复下来,背过身,低声说了句抱歉。
方宜臻看他qíng绪正常了,摆手道:不用在意啦,我只是有点好奇,陈水墨,你该不会有什么恐男症之类的?
这么一想,以前想不通的事qíng也有解释了。
上大学后接触多了,方宜臻很快就发现,只要他靠陈水墨近一些,陈水墨就好像如临大敌,浑身都绷紧了。而每次他去搭陈水墨肩膀,也都会觉得他浑身僵硬,动作很不协调,好像搭在他肩膀上的是什么充满威胁力的东西一般。
他一直以为是大舅子心底里对他还是没好感,现在想想,可能恐男症更贴切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陈水墨才回:没有,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