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冲他笑了笑。
陆墨急了,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那你在他面前说那些话做什么,还有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都
都钻他怀里去了。
后半截话,硬是被薛娘给瞪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不再询问。也不知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比他这个军师心眼还多。就看她跟卫司谁能玩过谁了。
薛娘虽然没醉,可是到底喝了那么多酒,头疼的厉害。回到屋里,灌了好几杯凉茶,又将窗子打开透气,这才舒服了些。
朝廷的粮糙怕是快到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若是这段时间不能让卫司对她留心,以后就得走nüè心nüè肺,永远是死敌的路子了。
薛娘垂了眼,手里拨弄着茶杯,想了会儿,从chuáng上起来,披了件衣裳往外走。卫司还没睡,正在一扇屏风后面沐浴。
薛娘站在屏风前面,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卫司坐在浴桶里泡澡,热气熏得他的脸上带了丝红润。与平日凉薄的神qíng,大为不同。
薛娘站在一边扬了扬眉头,凑过去在他耳朵后面轻轻chuī了chuī。
卫司本是闭着眼睛假寐,此刻把眼睛睁开,胳膊架在浴桶上,带起来的水珠落在水面上。他开口说道:来了。
未听见应声,他皱了眉头往后看了看,耳朵后面又是一阵热气。
卫司垂眼,用手撩了水,往后面洒。
薛娘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他凝神一听,弯了弯眼睛。枕着手臂说道:你喊什么,我这儿又没有洪水猛shòu。再说,你连我在这儿洗澡都不怕,还怕水?
正说着,又往后鞠了一把水。
薛娘身上的衣裳全湿了,她看了眼卫司,他还打算再来,薛娘直接走过去,冲着他脖子,捏起一块ròu,然后转圈儿。
卫司疼的吸了口凉气,
薛娘眯了眼睛等他求饶,没想到过了一大会儿,仍是没等到。他的表qíng却越来越淡定。
她叹口气,把手松开。脖子上那块儿ròu,已经没了血色,好半天才恢复过来,红红的。
薛娘半蹲着身子,把下巴支在他的肩上,轻轻吻了吻。
卫司身子紧绷起来,伸手推她,却始终碰不到。他皱起眉头:没规矩。
薛娘在他耳边轻笑,双手搂住他的肩,呼出的热气正对着他的耳后。
卫司问道:怎么不说话,只顾着傻笑?
薛娘的下巴在他锁骨上蹭,她倒是想说话,可这么一来就露馅儿了。之前她敢开口,是因着那段时间正得了风寒,鼻子闷闷的。
方才虽然喊了一声,却也是很难听出来。
卫司也没打算听她开口说话,又顾自地说道:这些日子你不来这儿,是有别的忙了?我还正想着能摆脱了,不用再费心思找人驱邪。
薛娘张开嘴咬了他一口。
卫司轻笑。
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没再来?
薛娘伸出手指在他脸颊上划,弄的卫司痒得很。垂着眸子静心分辨了会儿,才知晓她写的是什么。
忙着跟人吵架。
卫司挑着眉头:就你现在这副闷葫芦的样子,能跟谁吵得赢?
你啊。
卫司说道:你跟我什么时候吵过?
薛娘吻上他的耳垂,手在他的伤疤上面抚摸。定是在打仗的时候,落下的这么长的疤痕。
卫司垂眼看了看,忽然觉得脸上又是一痒。
你现在还想吵架么。
他嘴角一勾:没粮食吃,饿得很,吵不起来。
薛娘眉头一皱,这不是张嘴就是胡话么,刚才还吃了鹿ròu。
鹿ròu。
她眨了眨眼睛,这东西好像吃多了有点儿别的作用。目光不由往别处瞟了瞟。卫司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一早就将手巾搭在腰间。
薛娘不由笑起来。
卫司在浴桶里伸了伸腿,溅起一片水花,薛娘的袖子又湿了,她叹了口气。卫司这才说道:你别叹气,虽然没粮食吃,可也还能撑上一阵子,不用这么心疼。
薛娘想开口骂他,又生生忍住,嗯了一声。
卫司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一连过了好几天,薛娘夜里都过来,但是再也没碰见他洗澡。又恢复了原来的相处模式,他看书,她趴在膝盖上睡觉。
而且她眼下一句话都不能说,不像以前还能逗弄几句,着实闷得很。
薛娘琢磨着火候应是差不多了,又接连打了几天没过去。然后找了个由头,大白天过去转了一圈儿。
还说是有要事相商,只能他们俩单独聊。
陆墨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能有什么要事,怕是又上赶着丢人去了。薛娘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把自己这个人丢给卫司。
卫司让人给她倒了杯茶,就开始问她有什么事儿。
薛娘从天气扯到耕地,又说到燕子搭窝,最后竟然拐到怎么fèng被子。卫司拿起本书翻看,时不时应上两声,倒没赶她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