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将军你这是任务又失败了啊。望着不知被何时的风chuī倒在地、大半的土都不见踪影的花盆,牧轻言道。
待会儿出去打听打听,这条街上肯定发生了过什么事。曲泊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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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记煌大酒楼,这不是江陵城最大的酒楼,却绝对是最贵的。这个贵,不体现在菜品的价格上,而是随侍一旁的小二会收取服务费。这座酒楼里的人都是qíng报贩子,一开口,一条消息,便有白花花的银两进账。
曲泊舟点了一盆不合时宜的清蒸大闸蟹,一个兔ròu汤锅,一壶埋了五年的荔枝chūn,牧轻言见他点的都是顶贵的,便毫不迟疑地让小二将麻辣小龙虾、水煮嫩牛ròu、红烧武昌鱼、双椒jī还有口味鸭各来一份。
牧大夫。曲泊舟沉声道,你不知道病人都该吃清淡一些吗?
哦,那在来一个莲藕排骨汤和清蒸多宝鱼好了。牧轻言说完将菜单jiāo还给一旁的小二。
huáng记煌的上菜速度有些慢,但小二极有眼色地端来两盘凉菜放到桌上,曲泊舟吃完一口后便搁下筷子,开门见山,我想知道段北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被废弃了,以前的人都到哪去了。
小二张口便来:这是去年夏天的事,那会儿啊,不知打哪来了一阵妖风,chuī得段北街半条街都垮了。您这么问也就代表去看过了吧,那么街上的qíng形就不用我细说。
如果就是一阵风,那么段北街肯定不会这样。关键是随风而来的还有别的东西。小二说着放低声音,那是一群凭空冒出来的láng。
风chuī垮了房屋,人便往街上逃窜,这无疑是羊入虎口、给láng嘴里送ròu。láng将街上的人吃完后,便往那些没被chuī倒的屋子里钻。
那有没有人逃出来呢?曲泊舟打断小二的讲述。
自然是有的,不然人都死光了,我们往哪儿打听这其中原委呢。小二一笑,段北街十号是个大户,他家是开布庄的,印染刺绣裁布成衣一条龙,下人也极多。大部分的láng都钻进了这户大院里。你想啊,菜一多,便吃得慢起来,这就给后来的人制造了时间差。
那十三号里住的人逃出来了吗?牧轻言问。
此时菜来了,小二在门边接过木托,边布菜边道:逃出了俩,这户有三口人,两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其中一个女人是另一个的侍女。那个侍女着实忠心,拼着被láng咬死给她的主子们创造了逃生的机会。
牧轻言瞧了一眼对面,只见曲大将军正在剥螃蟹壳,眼神专注动作细致,显然是将继续打探的工作全权托付于他了。牧轻言收回目光道:那他们如今在何处?
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还是个颇有姿色但无一技旁身的寡妇,她不肯再嫁,又要养活自己和儿子,只能那啥了呗。说完小二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来,五里路上有个chūn深馆,她和儿子一起被卖到了那儿。
可知他们所用的花名?
大的叫珠玑,小的叫灼素。
牧轻言点头,谢谢。
客官别客气,还想知道些啥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小二咧嘴一笑。
牧轻言也是一笑,让小二替他盛碗饭来,开始埋头吃饭。
这顿饭吃了一百多两,吃不完的打包给狗蛋,酒店竟还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只需加个外送费即可。曲泊舟欣然接受,这让牧轻言感叹曲将军真是一个行走的钱袋。
夜色将至未至,huáng记煌大酒楼离五里路颇有些距离,牧轻言权当散步。他吃得有些撑,脚步越走越慢,不一会儿后就落后于曲泊舟好几个身位。前者察觉到他的guī速后停下脚步,回头道:您这是饭前三十八,饭后变八十三了吗?
你才三八!牧轻言踱步到曲泊舟身后,饭后要慢慢走,不然胃疼。
曲泊舟奇道:老年人!
牧轻言懒得和他争辩,依旧是那样的速度,曲泊舟到底是慢了下来。两个人散步似的走,花了半个时辰才从huáng记煌大酒楼挪到chūn深馆门口。
冬季里夜来得很快,此时天穹已跟泼了墨似的,黑得深沉。chūn深馆不是个jì丨女们会扯着嗓门在街边揽客的青楼,它门前红烛对照,暗香浮动,风送来铮铮乐声,更像是个风雅场所。
还挺高级。牧轻言扯了扯曲泊舟袖口,这儿让随便点人么?
只要钱够,没什么办不到。曲泊舟道。
chūn深馆进门不远处设有一屏风,将更里的场景半遮半露,依稀可见厅内有个高台,台上之人正挑拨琴弦,却辨不清雌雄。绕过屏风后不知从何处走出一个姑娘,柔声问:两位客官,是要坐在大厅里听曲儿还是上楼上雅间呢?
上楼。曲泊舟道。
两位请跟我来。她抬手引路,带着两人走上大厅边上的楼梯,穿过一条走廊,接着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当真称得上雅字的雅间,它没有似别处那般开门直切主题,而是在chuáng前挡了一扇屏风。进门处是一方书架,书架旁是挂画,对面的墙上则挂着二胡、箫管等乐器,桌上搁着一副围棋。
他们才刚坐下,便有guī奴捧来热茶,这时那位引路的姑娘笑道:两位想听曲儿还是?
叫灼素和珠玑来。曲泊舟道。
引路姑娘当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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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忘了我还想说啥了o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