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泊舟轻笑出声来。
你不要调戏我,我喜欢的是女孩子!牧轻言此时特别想找根针把牧轻言的嘴给fèng上。
哦。这个字被曲泊舟说得百转曲折,那你还曾和那个孟衢有过婚约。
牧轻言一愣:您还真是八卦之王啊。
办事总要准备充分。曲泊舟低头理起衣袖来。
啧,办什么事?牧轻言问。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到陈府去?曲泊舟也问。
好吧,既然大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别互相伤害了。牧轻言识趣地转移话题,昨晚那只吃了你的炝炒包菜的兔子还好吗?
不太好,它甚至没能看见今天的太阳。曲泊舟声音带着些遗憾。
今天本来就没太阳不过牧轻言懒得挑这个刺。那你下次准备实验什么菜式?
曲泊舟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答非所问,你喜欢吃麻辣吗?
还成。牧轻言答得有些犹豫,这家伙不会想拿他试菜吧?
那就冷吃兔吧。
你不会是想拿昨天那只兔子牧轻言手颤抖着指向曲泊舟。
不能làng费嘛。曲泊舟笑意更深。
**
轿子在太傅府门口一停,牧轻言刚把伞撑开,就被曲泊舟拽着往里走去。
牧轻言不禁感叹,这人不愧是八卦之王,才这么几天日子,竟把太傅府里的捷径小路给摸清了。
他们先是去了曲泊舟的房间,取了那只被曲大公子的料理给毒死的兔子,然后才去厨房。
牧轻言不由觉得这大概是属于一种一脉相承、有始有终的执着。
一路上,曲泊舟都走得很急,牧轻言差点没能跟上。到厨房后,他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将呼吸调整过来。
你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吗?牧轻言话音刚落,滚滚雷声自天边传来。
我觉得快要没时间了。曲泊舟答道,他进了厨房后就没停过,他点染了柴火,往锅里加满了水。
我带你过来不是让你站着看的,过来帮忙。曲泊舟不悦地瞪了牧轻言一眼。
我就知道准没好事,我要gān什么。牧轻言没好气地说道。
大葱切段,姜切成片,然后准备花椒、八角、大料,还有一些其他的你认为该放的。边说着曲泊舟边开始剐兔子皮。
牧轻言不忍心直视这血腥的画面,连忙跑去食材架上找葱姜蒜花椒辣椒还有香料。
窗外刮起了狂风,一些纤细的树枝竟给折断了去,屋顶的瓦片也被chuī得往下掉,为了防止灶里的火被熄灭,牧轻言急忙取下了窗户撑子。
曲泊舟剐皮的技术也不怎么样,这一次牧轻言无能为力了,他长这么大,别说剐皮了,连鱼鳞都没刮过。
不多时,曲泊舟便染了一身的血,牧轻言无奈地递过去一条围裙。曲泊舟洗了手,围上围裙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走回案板后,剐皮技术竟然比之前好上了一些。这让牧轻言以为他是在无意间被灌顶,习得了某种剐皮大法。
曲泊舟终于剐好了皮,这期间牧轻言已经无数次将沸腾的水浇下去。曲泊舟将兔子去头,剩下的兔ròu整个丢入沸水中,接着加入葱段、姜片、花椒和香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声越来越响,闪电越来越近,雨哗啦啦的能将锅里的声音给盖住。牧轻言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雨,却又不敢开门去看,他总觉得有事qíng要发生了。
兔ròu好了吗?牧轻言问。
快了。此时曲泊舟已经另起一锅,烧好了油,将姜、葱、大料、花椒丢了进去。
兔ròu刚好晾冷,曲泊舟正拿起刀准备切丁,牧轻言一想起他那惨不忍睹的刀功,不禁感到烦躁,将曲泊舟从案板前挤开,自己切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冷吃兔终于做好装盘,曲泊舟不知从哪拿出一张油纸,包了七八块进去,揣进袖子里。
牧轻言来不及评价,因为有道闪电就劈在他的面前――那道被关上的窗户前,白光刺得他眼睛一痛,紧接着雷声炸响,他耳中一鸣,顿时失去了意识。
**
黑暗之中,有一阵歌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1.小牧子你不想听曲公子笑你就直接拿嘴去堵好了呀~
2.我最喜欢写曲公子做料理了,别慌,曲公子每次下厨都是有目的的
3.其实作者很喜欢吃冷吃兔,但似乎除了川渝以外没多少地方的人会吃兔子
4.求个留言嘛,作者会做好吃的兔子给你们吃【x
☆、第一个世界
红色的花在黑夜中盛开,腥甜的味道萦绕满鼻尖,拉着牧轻言疯跑的女人松开手,倒在了地上。她的脖颈被一根树枝贯穿,血自那里飞溅而出。
然姨!牧轻言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喊出了这个名字。不对,这个声音不是他的!
惊讶之中,牧轻言已经回过头去,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男人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脸上挂着yīn测测的笑容,哎呀,竟一不小心杀死了,这宅子里活人可是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可找不到人问路了。
这个男人长相极为面熟,牧轻言来不及细想,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动作。他的手在颤抖,却还是qiáng作镇定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但还没来得及拍出去,那个男人就已闪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