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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轻言进屋取出把伞,跟在符纸之后离去。

大概是他运气不好,路上竟看见了太傅府的小姐。

陈小姐一身深绿色衣裙,颜色和夏日的青葱糙木格外相宜,丫鬟在她身后为她撑伞,两人步履轻轻缓缓,似是在雨中漫步。就是这雨大了些。

牧轻言眼疾手快地把带路的符纸抓在手中,藏在了身后。

牧公子。转过一道假山,陈小姐看见了和她相向行来的牧轻言,牧公子不应在屋内好生修养,怎么在此处?

这语气,是有些指责他擅自离开四人环流的岗位了。

牧轻言开始编瞎话:我这个人好动,在屋里憋不出,所以出来走走。我也问过秦大人了,他说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再滴以舌尖的jīng血,放置在屋内,便能代替我吸收这天地间的灵气。

是小女子唐突了。陈小姐柔柔一笑,隔着厚重的雨幕看去竟有些扭曲。

牧轻言眨眨眼,飞进眼里的雨水流出来,看向陈小姐时也没有了异样。

穗果!

牧轻言还没来得及向陈小姐道别,一道身影便cha在了两人中间。

这么大的雨,你出来作甚?孟衢问,他和陈穗果三言两语你来我去一番后,转身面向牧轻言,刚好把陈穗果挡在了身后。

这姿态这架势,孟衢是怕他牧轻言打他的现未婚妻吗?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对方似乎还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纠葛身份。牧轻言忍不住给孟衢打上护妻狂魔的标签。

二位慢慢聊,我先走一步。牧轻言道。

我正巧找你有事,我们一起吧。孟衢道。

牧轻言有些无语。这是闹哪样,前任现任都不想放过?还好他婚约退得早,不然这种人渣还留着过年啊!

牧轻言的拒绝还没说出口,陈穗果问:你们认识?

我们是同乡。孟衢道。

那便不打扰你们了。陈穗果笑笑,带着丫鬟顺着路往下走去。

等陈穗果二人走远,孟衢道:别跟着符纸了,我带你去。

牧轻言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你一定觉得我的有些举动很奇怪,过些时日你便会知晓答案。孟衢靠近牧轻言,低下头,挤进牧轻言的伞下轻声说道。

这话里的暗示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牧轻言眼皮一跳,想要细问时,孟衢已经往前走了。

这不愿再多说的意思也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

召集的地点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江楼。

望江楼的门口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一看便知是饱经了风霜,上面的陈年旧迹需得费些眼力来辨: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远去留江楼,楼外鸣雀两相望,望断千古几多愁。

牧轻言边念边点头,边点头边想这是什么鬼诗,弯来绕去的纯粹是为了凑出望江楼这三个字。

等他终于念完,孟衢推了他一把,催促他上楼。

预定的包间在顶层,天字号,临着江,打开窗户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大雨。

牧轻言láng狈地关上窗户,这时正专注于剥螃蟹腿的曲泊舟抬起头来,抓起桌上的手帕丢了去。

这次牧轻言机智了一把,没有接过就开始擦,而是将手帕抖开,一股清蒸大闸蟹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显然是曲大公子擦过手的。牧轻言让手帕怎么来的怎么回了去。

有长进。曲泊舟奖励了他一条剥好的蟹腿ròu。

包间内此时只有牧轻言、曲泊舟、孟衢三人,能接待十二人的大圆桌被此三人各据一方。

牧轻言看着曲泊舟娴熟地剥出一堆螃蟹壳,有感而发:曲公子,一般来说会吃并不需要会做,为何你就是如此执着呢?

曲泊舟沉浸在螃蟹ròu中头也不抬,回答的话语简单利落,追求。

牧轻言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为了梦想,那还真是委屈梦想了。

曲泊舟懒得和他计较,整盘螃蟹被吃gān抹净后,叔柬终于推门而来。

不多时秦南离也到了。

最后走进来的那位很是面生,穿着蓝袍,但跟之前在司天台看见的蓝袍人不太一样,这位的袖口、领口处用银丝绣着祥云花纹。

蓝袍人一进门,二话不说掏出一卷地图在桌面上铺开,这是一张包括城内城外的京城地形图,这张图也被圈圈点点过一番。

你们之前的思路完全错了,这根本不是东宫苍龙、七星阵法。这位蓝袍人的声音冷漠冻人。

哦?那依你高见,这到底是个什么阵?秦南离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上。

蓝袍人伸出手,他手指划过的地方凭空生出一道金线,这些圈点之处以一定的顺序被连接起来。最后他在龙隐山和太傅府间画下一线。

天上的东西,终究是人为划分的,能作为参照,但不能以此为基准。这是玄龙吟水天罚大阵,是个活死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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