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没有,按照李总的吩咐说的,他们没有多问。
那就好。老人说完,打量着身边的人,嗯,长得好看,眼神也透亮,是个好的,配得上阿澜。
老人早就看出了李澜的心思,一开始,老人是很不赞同的,在他心里,李澜就跟他的亲孙子一样,李澜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又被李松年弄的乌烟瘴气,失去父爱之后,连唯一的母爱也变得面目全非,老人眼睁睁看着一个活泼泼的孩子变得不爱说话,心里十分痛惜,却也无可奈何。后来,他跟着李澜去了国外,李澜那时也才十一二岁,正是被父母捧在掌心呵护的年纪,却孤身一人来到异乡,远方的家对他来说也如同摆设,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李管家,虽然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可是毕竟只是个孩子,不能避免的对老人产生了依赖,将那无处安放的感qíng寄托了一点在老人身上,李管家也将他视同己出,让老人欣慰的是,李澜没有长歪,只是xing子沉闷了一点。
老人知道,李澜从小对女人就十分反感,他曾经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却也没有办法,后来李澜长大一点,开始接触那些声色犬马,将自己变成一个纨绔子弟,骄奢yín靡,老人知道,他是为了迷惑李松年,没有太过担心,但是后来,顾景出现了,老人开始没有在意,但是后来,他看到了李澜看着顾景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老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那种热切、渴望,让老人暗暗心惊,这种眼神,他曾经在李老爷子看着他初恋qíng人的时候见过。他调查了顾景的身世,发现他是个孤儿,就算不提他的身份,顾景还是个男人。在老人心中,只有最好的女儿才配得上阿澜,可是现在,李澜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让老人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后来,老人却慢慢发现,李澜只有跟顾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会流露出一丝丝连他也从未见过的温qíng,更像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了,老人心qíng十分复杂,在老人看来,李氏夺不夺得回来不重要,他希望李澜能平安幸福的过完一生。
让他改变想法的是在萨达克沙漠看到的一幕,两人被困沙漠,他担心的要命,不过幸好李澜带了定位仪,等到他终于带着人赶到他们身边时,他看到,李澜竟然割开了手腕,正将自己的鲜血喂给顾景!晚上沙漠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几十度,虽然两人依偎着取暖,顾景依然冻得脸色青白,嘴唇发紫,李澜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腕的鲜血正一滴滴流入顾景的嘴里,鲜艳的红色,衬托着嘴唇的青紫,他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原来,李澜已经视他如生命。
罢了罢了,老人想,只要阿澜能够幸福就好。
这时,门被推开,李澜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男人笑呵呵开口,小辈们不懂事,还让李先生亲自跑一趟。
李澜淡淡道:应该的,这件案子,还请王局多多关照。
男人连忙开口,这是肯定的,李先生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结案,将罪犯绳之于法,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我们的责任。
顾景和李管家已经起身,中年男人将三人送到了门口。
回程的途中,李松年的电话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抽了,账号一天都登不上去,今天还是不行,没办法找了晋江客服才解决,两章一起发,小天使们久等了,么么哒~
☆、李氏风云(十七)
李松年松口了,接受了李澜的条件,李澜让他将东西准备好,明天直接去公司,然后挂了电话,他已经不屑于再和他上演什么叔侄一家亲的戏码了。
第二天,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仿佛要穿透皮肤,直达五脏六腑,让人生出一丝烦闷。
顾景跟在李澜身后,第二次来到了李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办公室里gān净整洁,一尘不染,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它的主人并没有离开,只是短暂的出差,过几天就会回来。
顾景看到李澜走到了大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个木制相框,沉默地看着,过了片刻,又将相框放回桌面,摆正。
没有等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李松年走了进来,依然是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儒雅知xing,风度翩翩。
李澜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后,垂着眸,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了视线,手里转动着一只笔,对李松年的到来无动于衷,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完全无视了他。
李松年扶了扶眼镜,视线投向李澜,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直接走到沙发前,对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孟律师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jiāo给他。
顾景站在李澜身后,转头去看李松年,由于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他镜片的一道反光和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不清表qíng。
孟律师仔细看了看李松年带来的东西,确定没有问题,又从公文包里抽出了几份文件,递给李松年,示意他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
李松年翻了翻,在文件上签上名字,孟律师取回文件,走到办公桌前,呈给李澜,李澜转笔的手停了,接过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龙凤凤舞地签了几个名字,又还给他。
孟律师将签过名字的一份文件jiāo给李松年,开口道:李先生,请您谨记文件中的条款,如若违背,文件将失去效力,您所有的权利也将被终止。
李松年裂开嘴,微微笑了,只是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渗人,他偏头看了李澜一眼,阿澜,坐在这个位置,感觉怎么样?。
李澜嘴角勾起,笑意却未到达眼底,当然,还不错,这可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不是吗?
李松年微笑着摇了摇头,表qíng似乎颇为遗憾,阿澜,你还是小时候可爱多了。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辈带着宠溺责怪着长大后喜欢惹祸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