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白莲不为所动,月白纱衣轻拂,整个人仿佛笼罩在袅袅烟云中。
莲儿!林真人大怒,她知徒儿向来眼高于顶,不肯示弱,昨日石树一事让她心中不甘,没想到她竟在各门各派前挑战同门!哪怕她说得冠冕堂皇,似为他人排忧解难,但她终究年轻,争胜之心已然bào露,偏偏她还不自知!
可惜事已成定局。
师姐,谢谢你。
俆妙君一笑:我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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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凌天,飞斩向人。
华白莲避过凶险一击,空气中燃起零星的火花,战到此时,两人都已是qiáng弩之末。华白莲借着火势余威,榨gān最后一点灵力召唤出食魂藤,绿植凶悍地扑向对手,速度之快,有如蛟龙出海。俆妙君抬起胀痛的手臂,凝成一面水墙抵挡,黑青藤蔓破水而至,划出道道波痕,转眼便来到她眼前!
噗,鲜血喷溅,倾洒在食魂藤上,俆妙君咬紧牙关又掐一诀,周围水分尽数蒸gān,被血水沾湿的藤蔓也避无可避,瞬间枯萎,落地成灰。她趁此良机催动一把冰剑,向华白莲疾she而去,对方似无力抵挡
住手!
伴随这一声呵斥,俆妙君只觉肺腑重压,每一根经脉都在争先恐后地哀嚎,又听一声巨响,她身前闪现一道人影,用己身为她遮风挡雨。
师尊!
只听咻的一声,先前的冰剑斩落了华白莲颊边一缕乌发。
林芳,你好不要脸!本场比试生死不论,我徒儿已手下留qíng,你却罔顾身份趁她不备突袭,莫不是想赶尽杀绝?!
谁也没料到林真人有此一招,她出手太快,连太上长老与掌门都未曾反应。
林真人此刻十分尴尬,她本以为俆妙君要痛下杀手,一时qíng急才冒然出手,面对许留踪的质问,她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太上长老威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林真人一急,道:我只是见俆妙君出手狠厉,以为她不会放过
你只是见不得你徒儿输罢了!许真人打断她:再说,我的徒儿无需你来教训!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太上长老看着场中快要支撑不住的华白莲,她像一只断了翅的蝴蝶,偏偏倒倒,摇摇yù坠,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俆妙君,墨黑的瞳孔燃烧着不甘的火焰,那火种甚至淬了毒,与她清冷的外表毫不相宜。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修者可以不认命、不服输,但不能只见输赢,更不能输不起。林真人,你合该修身养xing,好好的弟子可别教坏了。
他身份尊崇,话一出口,不提林真人如何骇然,就连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华白莲都涨红了脸。
此言差矣。
忽然,又一人飞身入场中,正是君长松,他道:白莲仙子一心向道,不蒙纤尘,反倒是许真人的徒儿才应好好教导一番,以免误入歧途。
青云宗之人俱都面色不愉,宗内之事岂容外人置喙。
这时,俆妙君好似听闻一声叹息,轻响在耳畔,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推力,将她送至太上长老身边。
你好生保重。
许留踪只留下这一句,便在人前没了踪影,只余满地衣衫,和一张人皮?
这是?!
不过某种树胶制成的皮囊罢了。君长松神色淡淡,似乎成竹在胸。
他是谁?!掌门霍然起身,惊道,那人绝不是许留踪!
君长松一字一顿:鸿、明、道、人!
什么?!
在场诸人齐齐色变。
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他,想来,他便一直以这位许真人的身份,藏匿在青云宗。
不可能!俆妙君比任何人反应都激烈,她茫然摇头:怎么可能?他明明是
哼!他能骗过千万人,却骗不过我。鸿明道人当年入魔,魔气外泄,我有一法宝摄走其中一缕,只要他出现在我附近,我必能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