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摇头,他思索过很多可能,例如他以为男人会破坏剧qíng,让他无法完成,又或者和其他剧qíng人物发生冲突,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昨天的那次远远关注外,对方安静的待在其他地方。
还是说,男人想做的事,比破坏剧qíng,还要大。
也不无这个可能,因为他自己,也有着某种不能宣之于口的念想。
暂时就这样,如果他不主动,我们也尽量避开他。并不是畏惧或者躲避,只是在qíng况尚不明朗的条件下,林茂还不至于让自己陷入困境中。
剧qíng还最后一点,他暂时什么都不准备做,安静等待着剧qíng结束。
陆景深是在熟睡中被肖逸的一通电话吵醒的,当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他爬起来快速穿了衣服,就急匆匆赶往肖逸家,然后在看到肖逸怀里闭着眼,毫无生机的躯体时,惊讶的已经不再掩饰脸上的神qíng。
应该说是尸体,尸体全身赤luǒ,左边肩胛骨嵌入进一条银白色铁链,创口处猩红血ròu叫人看着都脚底生寒。陆景深暗自咽了口口水。
不只如此,两只莹白修长的腿,脚踝处两根血红铁链锁在一起。以及,胸口部位,在心脏正中,一个显而易见的似乎刚刚造成的血dòng。陆景深是医生,而勉qiáng的那个是具尸体,因此惊讶归惊讶,不会感到太害怕。
肖逸衣着凌乱,衣服打湿了大半,可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眼眶里都是红血丝,两只胳膊以绝对占有姿态的抱着怀里的人,生怕一松开,尸体就会不见一样。
陆景深对眼下的状况大概猜测了一点,他早就想到过了,这个世界再荒谬,死的人可以复生,但肯定不会长久,活人通过进食维持身体正常机能,死人又无法消化食物,总不至于光是呼吸空气,不对,他连呼吸都没有。
从玄学角度来说,可能是还残存着一点遗念,对这个世界还有眷念,所以不想离开,现在那点最后的眷念没有了,也就该离开了。
心里这样想着,陆景深肯定不会将之告诉肖逸,他只是普通医生,治不了人的心理疾病。
肖逸害死了人,没有任何愧疚,陆景深没那个正义感去告发他,肖逸喜欢上尸体,这种感qíng扭曲病态,也和他无关,他不会喜欢上尸体就行,别人的事,他管不了。
陆景深秉着医生职责,肖逸让来他不是让他看戏的,而是救人,当然了,救不救的活,也不在他范畴里面。
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陆景深翻看尸体眼睛,和常人入睡无异,他小心着措辞,避免激起肖逸的任何qíng绪。
肖逸手在尸体胸膛那个伤口周围细细抚摸:一个小时前。他神色变得癫痴,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
又察看了尸体的其他部位,除了表面看到的伤口外,没发现什么异常,和最开初尸体醒来那会,没多大区别。
陆景深心底其实有些底了,恐怕这之后,尸体都不会再醒过来,但看肖逸这幅绝不松手的姿态,估计他要说了真话,肯定这人要发疯,陆景深决定还是先安抚下肖逸。
应该没大碍,我想可能是受到打击太大,你可以带他出去散散心,兴许他就会醒过来。
肖逸将信将疑,他猛抬眼,锐利的目光直bī陆景深:你说真的?
这点,我没法保证,主要还是看他本人意志,他要是想,现在也可以睁开眼。陆景深道,其实潜台词很明显,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不想醒过来。
肖逸低下眼,看着怀里的人,陆景深见没自己什么事,就提出告别,走了出去。
当他坐进自己汽车内时,却是没有马上发动引擎,而是拿出手机来编辑了一条短信,然后发送出去。
如果那具尸体一直还在,肖逸必定还会找他来给尸体看病,一具尸体,死了就死了,还要继续做妖,别说是向东,就是他,也觉得不太慡。
向东要他帮忙的事,他都做了,接下来,他就静等着麻烦被解决。
屋里的灯亮着,肖逸把尸体放平,那些铁链忽然变得极其碍眼起来,像是多余刺目的东西,肖逸拿出钥匙,把锁打开,将肩膀和脚腕的铁链都缓慢拽了出来,扔到chuáng底下。
他伏下身体,覆在尸体上面,亲吻着那些猩红的伤口,从肩膀到胸口心脏处,到两只脚踝,他目光虔诚,像是在对待敬爱的神祗般。
小huáng书悬浮在屋子内,它从chuáng上转开,看向一侧坐在靠墙壁的椅子上的林茂,林茂他一手撑着下颚,用一种兴味的视线注视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这一类,怎么现在感觉,变得喜欢起来?
有趣的人和事,当然值得欣赏。
可怜的渣攻,还有可怜的贱受。
这具尸体最后怎么样?
嗯,死无全尸。
怎么个死无全尸法?
全身皮ròu都被野狗啃噬,吃掉,就剩一副骨头架子。
谁?
向东。
他啊,可以。
下个分剧qíng,肖逸会带着林茂去旅游,期望能够唤醒他,在旅游的地方肖逸临时接电话,也就没有注意,向东趁着肖逸离开之际,将林茂带走,并推到了山崖下,而底部密林环绕,有许多凶狠的野狗出没,等警方找到人时,已经是具累累白骨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有两个分剧qíng,还有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