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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着的窗外轰隆一声炸起雷来,似警告着靳雨青,不该将已死之人的名姓付之于口。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夜空,远处的海面上正酝酿着一场狂盛的风bào。

寒风冰蛇般舔进来,钻到宽松的裙衣里,靳雨青点燃烛台,让火苗卷上这记录着密文的手绢,最终烧成一撮灰烬,被风带向万里长空。也许比亚·琼斯的确做出了不可原谅的背叛之举,但他的后代们这个兢兢业业守卫国家的琼斯王庭,是被人们爱戴的好国王。

几百年都过去了,某些事qíng的真相只会加剧国家的动dàng,不如就让它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中吧。

当务之急,是该弄明白,哈里斯是如何一代一代地活到现在的,而为什么尤里卡又要说他既是自己的父亲,也是自己的祖先?

靳雨青决定再做个实验。

再一次临近哈里斯神洗日的时候,傍晚,海岛上挂起了大风。靳雨青拿捏好他进入神洗的时间,割腕放了一杯血,里面浸着一小块从神像项链上凿下来的绿宝石,半跪在男人的座前奉了上去。低着的头看到他露出黑袍之外的脚面,似一双枯皲的老者,皮下的血管gān瘪地附着在骨头上,透着青黑。

杯中的浓艳红色挂在玻璃壁上,折she着哈里斯灰白的脸庞,他双目如焚烧过后的灰烬般,充斥一种明知那已经死了,却还灼灼燃着生命最后的余灰,直到把自己米分身碎骨的不甘。

哈里斯的视线定格在血液上,回光返照地瞪开了眼睛,他怒气冲冲地一掌挥开了那腥咸的液体,颤巍巍地从椅座上站起来,倾倒的石像似的重重压在靳雨青的身上,破碎的玻璃片砸在耳边。

埃米尔·琼斯!哈里斯两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靳雨青张口:父神!我是您虔诚的信徒啊,求您饶了我!

哈里斯咒骂着的枯皱唇上却红得鲜艳yù滴,说出的话却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是我的信徒,琼斯家族的身体里都流淌着背叛的血!那是毒!我该把你丢到láng窟里去,让你得到姓琼斯的人应该得的下场,被那些狡猾无信的láng玩弄至死!

他突然增大的力气掐得靳雨青满面涨红,挣扎间他转头看向窗外,一轮满月将云层剥开,银辉漫进窗檐。哈里斯惊而抬头,目无瞳距地望着月亮,嗬嗬怪笑起来:很快、很快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群侍女应声进入,每个人都身着雪白至地的长裙,衣上一点纹饰都没有,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线条姣细的优美脖颈。她们面无表qíng地将哈里斯扶起,送入神洗密室。

靳雨青从一汪血泊中站起来,转头狂奔出去。经过无面神像时,他冲着那通往牢房的石门chuī了几声嘹亮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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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láng窟dòngxué时,圆月忽然间光华内敛,浓重厚墨的乌云从天际赶来,层层叠叠大军压境般将它的银芒撕扯成碎片,扔进cháo湿yīn暗的沟渠里。海làng向天嘶叫着,引来沟通天地的狂风骤雨,冷水瓢泼下来,在靳雨青的襟前盛开了一朵殷红的异花。

他将要迈步时,脚底被dòng口的石块硌到,膝盖一软,从dòng内飞窜而出一个溜白人影,结实的胸膛挡住了他倾倒的身姿。

尤里卡。靳雨青嗓音带笑。

尤里卡沉默着将他打横抱起,置在dòngxué中gān燥的糙垛上。水珠顺着淋湿的发梢滑下脸颊,在尖瘦的下颌处兜兜转转,啪嗒掉下碎在胸骨上窝,滑亮一片。

我似乎知道他靠什么延续生命了!靳雨青兴奋道。

一双热烫的手掌钻进衣襟,斜揽向青年的腰后,将他紧紧地带贴在黑láng变的男人胸前,光luǒ身躯内的心脏一鼓一鼓地捶打着两人的胸腔。尤里卡的湿热呼吸在颈间游走,高挺鼻尖拨划开宽敞的衣裳,在靳雨青的rǔ首附近重重舔过。

靳雨青微微一颤:是为了试验,没事的。

疼吗?尤里卡的舌面舔遍了他的身体,寻找着血味来源的伤口,最终在手腕寻到目标。

不疼不知是不是失血的眩晕错觉,靳雨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暧昧的唇舌给舔软了,身体往柔软的糙垛里陷去,被那头不得趣味的黑láng挑开双膝,宽厚jīng健的身躯从双腿内嵌下来,趴在身上吮咬他的下唇。

胸膛紧贴,下半身却留有稍许空隙,被黑láng小幅度地蹭着。

雨青我疼。尤里卡用分开的手指撕剥他的衣服,抓起他空在身侧的手掌,毫无羞耻感地探向身下的勃起,这里,难受。

我帮你,舔,疼你也,帮我?尤里卡词语学得挺快,练成句子却似生了锈的齿轮一样,咔、咔地转动,总让人感觉他喉咙里的机关下一秒就要崩坏。

望着对方殷切的表qíng,靳雨青心里阵阵发热,心知那个总是温柔体贴、眉眼舒隽的爱人就快回来了。他掀翻舌尖微露的尤里卡,将他放倒在糙垛上,鬼使神差地低头含住了他蓬发的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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