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女们悻悻而散,毕竟她们有的是追求者,没必要不自量力地跟鲛王同抢。
靳雨青拖着燕文祎的胳膊游进一个门口堆满了白骨骷髅的礁xué,dòng里不甚宽敞,也没有什么生活器物,铺底的柔软海沙就是鲛人的chuáng。他在dòng角的骨器里翻了一通,扯出一大团鲛绡甩到燕文祎的身上。
燕文祎楞了一下,捧着一堆说不好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说是鲛绡,其实脚法凌乱颜色参差,还有许多露织的dòng堪比丐帮帮服,拿到市场上也不一定卖得出价钱。
织的还不错吧?
不、不错燕文祎敲道,眼角微抽。
唔,算了,肯定很烂,还给我罢。
燕文祎抢回怀里,说什么也不给他。
靳雨青也不再与他争抢,微微得意着游了出去。族人们正在为鲛王的归来筹措宴会,艳丽的鲛绡挂在珊瑚上,夜明珠点缀着枯蓝的海底,一壳又一壳的新鲜鱼ròu摆上来。普通的绸布湿透了裹在身上很不舒服,燕文祎gān脆脱了下来,只在腰间围上靳雨青织的鲛绡就离开了dòngxué。鲛绡轻柔无比,遇水不湿,长长的飘带绕在身上,好似鲛人们引以为豪的斑斓鳍带。
不喜欢就不要吃,小心生病。靳雨青拿走鲛女献给燕文祎的生鱼ròu,装作漫不经心忽然想起的口吻,问道,对了,临风呢,我似乎在船上没有见到他,跟着马车走了陆路?
燕文祎敲着暗号:他带着绯鲤走了,前两天就跟我辞行了。
那条小红鱼愿意?
嗯,被你打了一顿,饿了两天,说愿意跟临风离开。燕文祎刚敲完,就感到腰上被一片滑腻水糙缠住,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尾暗红色的大鳍。
靳雨青一爪子劈去,吓得那条成年红尾鲛立马掉头就跑。
看来这里不能留了。他直起身子,呜咽一声叫停了正在低吟歌唱的鲛女们,召集了四处游散的族人,吩咐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不要上岸去,老老实实地待在海底的巢xué,并告诉他们,自己仍要离开一阵。待事qíng圆满解决,会带领他们寻找一个新的栖居之所。
头鲛的决定一般很少有人反对,他们半懵半懂地领会了靳雨青的意思。
宴会还没结束,靳雨青就带着燕文祎离开了海底,向着海船行进的方向追去。
很快两人露出了海面,靠在远处一块凸出的礁石上。
半透明状的鲛绡挂在燕文祎的胯间,靳雨青也游累了,趴在礁石上,挑玩着他的衣带道:你身上没有我的气味,那群没下限的鲛人遇见一个没尝过的新鲜躯体,各个都想跟你jiāo配!再让我歇一晚上,我有点舍不得离开海水,到了你们北涂国,怕是连个湖都少见吧?
燕文祎却觉得好笑:怎样才能有你的气味?像láng豹一样舔一舔?或者撒尿圈地?
开玩笑,我们鲛人是那么粗俗的动物吗?我们通过撕咬和jiāo配来确认对猎物的所有权。靳雨青笑道,一边扬起尾巴勾住男人的后臀,我不是跟你说过,鲛人比你想象的要敏感的多?跟你们人族不一样,我们还是群婚社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啪一啪就开心了。
如此良辰美景,要不要一起开心开心?靳雨青摸到对方湿淋淋的头发,从他的胸膛向上吻去,带着海水咸味的湿滑软舌填进燕文祎的唇间。有一瞬间,燕文祎误以为他明亮的碧绿眼眸并没有失明,里头仿佛跳跃着狡黠的微光。
他咽了声口水。
靳雨青的手摸到与海水不一样的硬烫,恶意地揉了揉,鬼魅之音绵绵入耳:弄哭我会掉珍珠哦。
燕文祎自觉下身紧得发痛,擒住鲛人两条胳膊,两腕jiāo错抬起按在他头顶的礁石上,凶狠地吮吸住了鲛人胸前的挺翘两点,发硬的某处抵在他同样鼓起的鳞层上。鲛人仰起脖颈,吸了一口气,cháo湿的爪子从水里伸出来,挽住男人光luǒ的后背。
鳞皮被顶开来,晃晃地翘出一根器物。
燕文祎俯下头,顺着肌ròu的纹理舔了下去,蜿蜒到那层翻开的鳞皮时停顿了稍许,似乎是想弄明白这玩意到底是怎么藏在狭小腔隙里的。靳雨青顶了顶腰,燕文祎顺势含住它,饶有技巧地舔弄了一阵。
鲛人的尾部隐隐发着颤,蹼指分开抓在坚硬的岩石上。
濒临尽头时,燕文祎忽然停下,攀上来将他的嘴唇咬的殷红,听鲛人埋怨似的呻吟两声,却慢悠悠地敲着:喜欢吗?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不太懂鲛人的身体结构,怕弄疼了你。
唔靳雨青指甲扒在燕文祎背后的蝴蝶骨上,点了点头表示顺从,自己翻开鳞层,露出下端隐秘的ròu米分色fèng隙。他感觉到那狭隙被手指撑开,两根手指深入浅出地试探了几回,冰凉的海水一làng一làng地灌入,随即一个热得不像话的物件翻江倒海似的闯进来。
粗长的鱼尾绞住燕文祎的腰,紧密相贴的小腹打得周围海làng翻出白沫。
靳雨青软软地偎在他胸前,两只尖锐的爪却攀附着,无意识地在燕文祎的背上抓出密密麻麻的抓痕,虽不至于破皮透血,但被咸苦海水一激,也隐隐疼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