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触怒郁青而被革职的家伙一双手早已数不过来,他们甚至怀疑过这位代皇帝是不是被失踪的弟弟折磨得jīng神异常,亦或者长时间没有jiāo配而患上了躁狂症,虽然这种病症多为alpha罹患,但也不能排除他们身为beta的代皇帝没有得病的可能对不对?
毕竟谁也没见过郁青有想标记哪位漂亮人儿的意图,他都年近三十,身边一个omega都没有,反而对他这位皇弟耿耿于怀到彻夜难眠这难免会让人揣度。
但是郁泽失踪后,郁青却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叫,每次提起,都是他、他的代替,又实在让人搞不懂。
罗格!
罗格一个激灵,摘掉鼻梁上挂着的眼镜,严肃道:到!陛下!陛下他五天前曾在风晖星道附近入侵过帝星侦查用秘密频道,留下了一串字符密码,我们已经派了大量侦查机舰前去搜捕,至今还没有得到确切的地理位置。
一句话里有两个不同的陛下,这也是奇怪了。
郁青目光转向屏幕,问道:他留下的密码破译了没有?
破译倒是破译了,只是您还是别罗格吞吞吐吐。
说!
罗格支支吾吾,声音渐渐小成蚊子,他说您是个小偷。其实原话更恶劣更挑衅,直指郁青是个彻头彻尾的傻bī、窃国者,不过罗格没有那个胆量原汁原味地再吐出来给脾气已经很烂的郁青听。
郁青一掌拍在桌面的眼镜上,将它拍的镜片碎裂、镜架变形,罗格只感觉好像自己的骨架也被捏碎了一样,浑身抖了一抖。
继续找!风晖星道附近所有星球,全部搜查一遍!他不可能会逃,那是我的弟弟,我很明白他的心思。郁青咬牙道,他会回来的,不管是为了营救图斯还是别的什么,准备好军团和中央舰队。罗格,动用你所有的手段,再找不到他,就把你准将的星徽摘下来扔了吧!
他说完转身,罗格看到自己可怜的眼镜已经被拍成了碎片,心里抱怨道:天啊,他真的只是个beta吗,不是个力大无穷的alpha?
郁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宽大的桌面上摆设整整齐齐,他喜欢复古的玩意,就连桌子也是那自觉亏欠于他的父皇满星域搜罗来的一块完整红木打造的,连郁泽也没有这份殊荣。
桌面上除了一些文档和军报,还有两张立式照片。一张是郁泽七岁的时候,他抱着小皇弟坐在花园里;一张是郁泽十八岁成人礼上,已是军队上将的自己亲手给他颁发军服和徽章。
为了显示他与皇弟的融洽关系,甚至是在卧室里都悬挂着他俩的合影,这一度为所有人赞美,兄友弟恭,上下和睦,是皇室教育的典范。
郁青盯了一会儿,忽然烦躁起来,将照片反手扣上,低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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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前往龙尾星的军舰里。
谢珩拆了两包速食风gānròu,一袋从母星上带来的gān制菌,用小锅加水煮了一锅ròu汤,最后在里面融了几粒无味的蛋白粒和营养剂。ròu菌营养剂煮在一起,化开成一碗浓白的汤水,看上去也倒像是滋补的骨汤之类,对于在星域中的漫长行军来说,这已算的上是蛮好的吃食了。
他还拿了一包压缩饼gān,回到驾驶舱时,郁泽已经用水擦过身子,换上了一身gān净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清慡多了。
郁泽闻到一股ròu香,肚子不禁咕咕叫起来,不好意思道:有些饿了。
谢珩走过来,将ròu汤饼gān放在他面前:也该饿了,不然就是机械人也撑不住无水无油的gān耗啊。
谢谢。郁泽看到他jīng心准备的晚餐,并不拿捏,拆了饼gān放进嘴里,然后捧起热乎乎的碗来,舀起浓白的汤汁抿了一口,咸香的口味瞬间盈满了口腔,异种菌经热水泡开,滑溜溜的入口即化。便又一次说道,很好吃,谢谢你谢珩。
谢珩:
郁泽给他让开一块地方,好让他也能坐下来,你要来一碗吗,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谢珩奇怪地伸手,探了一下郁泽的体温,被他侧身一躲才笑道:你这一觉可真是稀奇,之前怎么没觉得你有这么乖呢?
郁泽动作微滞,拧起眉头,我这时候应该骂你吗?还是你喜欢我骂你?
谢珩无所谓地笑起来,也不反驳调戏他,就坐在他旁边把玩一棵烟。他有些烟瘾从北冕覆灭一役逃出来时,每天一闭眼都能梦见那些被炸成残渣的战友兄弟,日日夜夜不得安眠大概就是那时候养成的,越紧张越想抽。若不是郁泽对烟味的厌恶让他有所收敛,他恐怕抽得更凶。
行兵打仗对谢珩来讲并不是什么罕见的大事,他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忧虑不安,但跟随舰队穿越碎星暗道的时候,却总也静不下心来,想了很多想郁泽、郁青,想北冕军,想即将到来的战役,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实验体03来到母星基地后,谢珩已经很少再梦到心里那道奇怪的声音了,但这让事qíng变得更加奇怪,他仍然知道自己急迫地要找一个叫青的人,但意识深处又觉得不用着急了,他不就在眼前吗?
眼前
眼前只有郁泽。
谢珩看着他一口一口将烧得滚烫的ròu汤喝尽,饼gān也吃的差不多了,脸上终于有了温暖的红晕,眉角棱骨又重新有了坚毅冷峻的气息,他又活过来了,不似刚才噩梦初醒,紧紧抱着自己的虚弱模样。
一时想出了神,口舌不听使唤,唤道,郁泽。
嗯。郁泽应道,抬头看了一眼cao作屏的自动巡航路线,离龙尾星还有32个小时的距离,我们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因为谢珩忽然靠过来,用鼻尖摩挲着他的侧颈。
轻声: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