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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随你御驾亲征,被我弄晕在寝宫里了。秦致远缓缓瞬了下眼睛,看向陈乂,你该知道,他是大晋的帝王,不能轻易出征。

我知道。陈乂静默了一刻,道,秦致远,你也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丞相疑惑:什么话?

陈乂敲了敲自己身着的银白盔甲,郑重说道:我若战死,你必护他一世周全。

丞相沉默。

号角chuī起第三回,宣武大旗已高高挑起,寒风将陈乂肩后的鲜红披风扬起,如烈烈燃烧的火焰。他转身上马,长长一声嘶鸣过后,大军整装出发。

祝将军,凯旋归来。

秦致远微微躬身,朝远去的大军行了一礼。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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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过,封晋两国正式开战。

边疆不断传来捷报,满朝文武的担忧也渐渐变成了对南伐大军的期待。更有派去的那十名暗卫,频繁地传信回来,向靳雨青汇报陈乂的qíng况。

捷报之下,皇帝御驾亲征的念头逐渐被压了下去。

然而封国这一仗是有备而来,南伐大军一抵达广云之地,就迅速被拖进了持久战里,断断续续打了三年。

这三年里,陈乂偶尔能偷偷回来一趟,却也是待不了两天就匆匆返回了前线。同时,在丞相的大刀阔斧下,靳雨青打理好了朝堂上的一切,就等陈乂凯旋归来,封他个一品定国公,赐他个良田千亩huáng金万两,就是在自己颈上绑个蝴蝶结送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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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宁三年夏。

封国孟岩城破,陈乂遣兵挥师入城,安营休整。孟岩是封国北部极为重要的一座大城,地处两山之间,是一条易守难攻的军事要道。

如今孟岩城破,宣武军占据制高点,对此役无异于一次突破。

大晋军队在孟岩城休整了数日,城中百姓被血染地漆黑的军将盔甲吓的闭门不出,整座繁华城池竟如死地一般寂静,白日只有军士巡逻的厚重脚步声。

陈乂与一gān将领征用了已经被弃为空府的官衙,两张方桌拼在房屋中央,将行军地图阔地一铺。

人未出声,先剧烈咳了好几声。

将军,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您昨夜受的箭伤也需仔细瞧一下,末将这就去将军医叫来。

说话的是副将张欣,打小就听从过军的祖父讲过宣武军势如破竹的事迹,对宣武军崇拜的五体投地,定国大将军用兵犹如神助,短短三年就从广云一直打到封国腹地,更是加深了他对陈乂的崇拜。

其他军士也都纷纷附和,劝他回房休息。

陈乂抬手按了按伤口早已不再流血的右肩,眉峰隐隐一蹙,感觉的确是太过疲累了。也便不再推辞,回到房间仰头一倒,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军医已将他肩头的伤口处理罢,面色凝重的跪在chuáng前。

怎么了?军中纪律虽然严明,但从没有这套跪来跪去的毛病,陈乂奇怪了一声,起身给自己倒水喝。

军医面露难色,身体发抖。

陈乂喝道:说话!

将军,军医悲怆地动了动嘴皮,您

军医的话音落罢,只听一声脆响,陈乂手中的茶杯在地上炸裂,茶渍溅了陈乂一身。片刻,他才凝神回转过来,弯腰将碎片一块块地捡起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必与别人说。

将军!

陈乂怒目一瞪:要么死,要么闭嘴,懂吗?!

军医走后,陈乂捏着手中碎瓷片,一运内力,尖锐的瓷片顷刻化成齑粉从手心一点点流失。他闭了闭眼,反而呵地笑了:秦致远啊秦致远,这回可真让你给咒准了。

孟岩城破后一个月。

靳雨青方才躺下,突然一双手将他从榻上携了出去。闻到身后那股风尘仆仆的沙尘血腥之气,他便知道来者何人了,转身反拥了回去。

陈乂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同他说,沉默片刻,按下他的脑袋就贪婪地亲了过来。月色正好,庭中无人,靳雨青一件中衣挂在肘间,诚实地回应着对方的渴望,也抒发着太久无法相见的思念。

什么时候回来?孟岩城已破,封国已有意投降,这仗没必要再打下去了靳雨青半启朱唇,眼角飞红。他已与三年前不同了,少年之气已完全蜕变成挺拔之姿。

陈乂专注地凝视着他,忽而低头一吻他的眼角,只是抱着他倚靠在庭廊中,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然后天不亮去了趟丞相府,连句告别都没有就离开了都城。

皇城之中的帝王只知晓定国大将军撕毁了封国的降书,继续挥师南下。

等到睿王都已经长成了一个十足英气的少年,考校学问无一不jīng。陈乂竟是再也没有回来过,传回都城的只有一条接一条大快人心的喜讯。

南伐大军已经连破卫城三座,直bī封国国都!

面对案上累若小山的军报,靳雨青却越来越不安。他都快不记得上次见陈乂,是什么时候的事qí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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