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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恼怒气急之下想出的办法,谁知道就这样成功了?

没有接吻的甜蜜,或者说,这根本就不叫吻,除了磕疼出血的嘴角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终于有了身体接触,先反应过来的罗槿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率先住了嘴,退开半步远。

本来这事qíng只是想想,白蔹和罗槿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现在看来,关系更是疏远。一下子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又一次误打误撞成了现在的结果,罗槿一时语塞,不知道要先说什么。

本来只是想要伸手搂抱住白蔹的身子的,谁知道他要躲的那么厉害?

白蔹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这人对他来说,果然是个大麻烦。

舌尖舔舐着嘴角残存的温热,能够感受到心跳逐渐狂乱起来。白蔹哼笑一声,眸色转深,口中鲜血味道让他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可惜,时机还不对。

对于‘意外’不做评价,皇宫僻静处也不是久留之地,不理会愣在一旁的罗槿,也不想说话,白蔹转身yù走。

白蔹。

慌张开口,额头磕红、嘴巴慢慢肿起的罗槿险些咬了舌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想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这一次,不再逃避,面具后的眼睛直直盯着罗槿嘴角的点点血迹,笑了起来。

白蔹

帮我?明明对我一无所知,还说什么场面话。止了笑,嘴角依旧上翘:有管这些闲事的功夫,你还不如好好讨好你那东宫的主子。

黑袍下的手掌攥成拳头,白蔹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对于自己来说,眼前的罗槿自然是特殊的存在,但是对于罗槿来说呢?

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三百多天的陪伴教导,年幼的白蔹似乎只是小小少年‘行侠仗义’的战利品和标志。像浮烟山那个落难的小姐一般,年少便游dàng江湖的罗槿,谁知道救过多少人,自己又在里面排第几位?

白蔹并不特殊,那一段印刻在心脏脑海的记忆,不管是那污秽血腥的场面还是阳光般降临的少年,对眼前这人都不值一提。

那时候笑容明媚的少年太过耀眼,尽管恢复声音后,告诉过他自己的姓名,但那人还是一口一个‘杜若’的叫着,总是忘记,也丝毫没有要改正称呼的意思。大大咧咧,尽管有一身了得医术身法,可不过就是被父母惯坏了的孩子。

就算是到现在,对‘白蔹’这个名字他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呐。

那个与他有过节的采花贼倒是让他看清了一件事,罗槿不过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不管碰到谁有难,都会出手相救。

既然现在起了兴趣,眷恋起了那些缥缈虚幻的温暖,就要变成对他来说特殊的存在才行。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果然没有被记住啊。

罗槿不合时宜的问话打断了白蔹的思绪,让他又一次打量起罗槿这人来。相比十年前那个有些张狂、十分活泼的小哥哥,现在这个穿着一丝不苟,眼眸黝黑明净、只看着他的青年医官更有吸引力,也更合他胃口。

想法似乎越来越见不得光,也越来越肯定的要去行动。

具体怎么做还没想好,大不了事成之后烧了他的府邸、将人带走,再嫁祸给那个已经死gān净的采花贼就是了。

要变成他生命中最特殊的那个人,那让他余生只能看到你一个就是最方便的办法。

是你从未在意过。

留下一句话,不再理会罗槿的纠缠,白蔹脚尖点地,微一躬身,便跃上了皇宫屋顶的青石砖瓦,动作优雅至极,也十分迅速。尽管罗槿很想追上去,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没有白蔹那般了得的身手,守卫皇宫高手多,他也没有白蔹一般得圣心,自然留在了原地。

只要白蔹有心隐瞒,自己如何能够看破?

从jīng湛的马术开始,罗槿就应该知道,白蔹对他隐藏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了得的轻功也是一样。

想了又想,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什么,立刻掏出了装带应急药品的小布袋。里面装带的药品已经更换过了,有些无处放置的东西却还在里面比如采花贼she入自己膝盖骨的银钉子。

将那拇指长短的细银钉取出来,放在掌心细细查看着。银白色的长钉折she着淡淡的光芒,靠近顶端的、用来固定的圆头下,刻了一朵小小的杜若花,花jīng夸张的延伸到了细钉的下方,占得面积并不小。

这套银钉是采花贼从白蔹处得来的,罗槿知道;‘鬼医’杜若手下物件都刻有杜若纹样,罗槿也知道。

白蔹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自己太迟钝了。而且,对视一眼、看清面容后恢复了记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贴近关系上了。

有一点白蔹说的确实没错,罗槿是救过不少人,不是每一个他都能记得清楚。

大概是当日火焰太过旺盛,才疏忽过了这明显的‘印记’,直接将银钉收进了口袋。一边叹息着,罗槿一边重新将那银钉收了回去。

要是早些知道白蔹和杜若是一个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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