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淮躺在chuáng上,打针的时候眉头还皱着,陈立果很少在伊淮身上见到如此生动的表qíng到现在他才想起,伊淮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生过什么病,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感冒罢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温度退下来之后把药吃了,发烧的原因可能是身体太过劳累jīng神也崩的太紧,让伊淮放松一下。
从医生来,到医生走,伊淮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陈立果看了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好笑:自己不好好看着身体,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伊淮说:我身体好着呢,那医生胡说。
陈立果没接话,他在伊淮身边坐了会儿,才轻轻的叹了句:怪我,我不该bī你太紧。
伊淮却是道:我就喜欢先生这么对我。就因为陈立果的这种态度,他才知道先生对他是重视的。
陈立果觉得从小到家也没有短伊淮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伊淮为什么一直没有安全感。
陈立果本以为一针下去,伊淮的烧就该退了,哪知医生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伊淮的脸上又开始发红,陈立果摸了摸发现比之前还烫了。
这下陈立果没叫医生,背着伊淮就去楼下车库准备去医院他本来是想抱的,结果弯腰抱的时候发现伊淮重的不行,他居然差点闪了腰。
于是陈立果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把伊淮背了起来。
伊淮也装作没看到陈立果的异常,乖乖的伏在陈立果的背上,唯有眼里的几丝笑意,bào露了他此刻的心qíng。
到医院,挂急诊,打点滴。
陈立果觉得这烧要是退不下来,那就必须的做个全身检查了。
虽然发烧是个小症状,但是却也是一些比较严重的疾病的前兆。
结果伊淮qíng况还真的不乐观,退烧针打下去,只管了一个多小时,伊淮身上的温度就上来了。
陈立果顿时心急如焚。
伊淮见陈立果这模样,居然还在笑,他道:先生,我没事的。
陈立果咬牙切齿:待会儿去做检查,你给我撑住了,别睡过去。
伊淮低低的说好。
陈立果捏着他的手,说:伊淮,你不能有事。
伊淮感受着陈立果的手同他相触的感觉,低低的笑了,他说:先生,我不会有事的。
他说完没多久,眼睛就闭了过去。
陈立果真是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半死,他问系统这是什么qíng况,按照愿世界的轨迹,伊淮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啊。
系统疑惑的说这不符合世界逻辑,按照逻辑来说,伊淮的命运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可能会出现重病的qíng况。
陈立果道:但是已经出现了!
系统说:等等吧。
系统的金手指只能给陈立果一个人用,所以就算其他人病的要死了,陈立果也只能看着。
他推着伊淮去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第二天,伊淮的温度一点也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但是检查结果却显示他的身体状况非常好除了在发高烧。
陈立果气的不行,他道: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身体状况非常好么?
医生也没见过这种qíng况,有点无奈,他道: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按理说,一个人高烧,就算查不出病因可身体上的一些指标也会呈现异常,但这个病人却是个怪胎,虽然在发烧,但是身体状态却比正常人还好,如果不看人光看指标,医生都能得出这人完全没病的结论。
但检查结果虽然是这样显示的,可病人却在昏迷着。
况且陈立果也是个不好惹的人,于是众医生护士都有点战战兢兢。
陈立果急的心都快要被点燃了。
伊淮陷入昏迷后,怎么都叫不醒,脸依旧通红,什么退烧药物都不管用了。
沈又菱听说伊淮生病,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看到躺在chuáng上的伊淮和愁眉不展陈立果,她道:爸,伊哥怎么了?
陈立果道:出去说。
到了走廊上,沈又菱着急道:爸,伊哥是生了什么病啊?
陈立果说:还没查出来。他也一天没睡觉了,眉宇间尽是满满的烦躁和疲惫,我准备转院。
沈又菱道:转去哪儿?
陈立果说:B市,再查不出来就出国。
沈又菱心中一颤,知道这事qíng可能是非常严重了,她说:爸,你别担心,还有我在呢,你带着伊哥放心的去治病吧。
陈立果说:又菱,我是不是对他太严了?
沈又菱没想到陈立果居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由此也能看出伊淮生病这件事,对陈立果的打击是巨大的,大到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对伊淮的教育方式了。
沈又菱道:爸,不管你对伊哥严不严,只要他是高兴的,你做的就是对的。
陈立果呼了口气。
沈又菱道:爸,你去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伊哥。
陈立果本来想拒绝,但又想到这是长久战,他再怎么熬也不可能永远不睡觉。于是他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沈又菱的提议。
于是陈立果开车回了家,洗个澡之后就躺在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