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衣朗声笑道:大胜!
众人欢呼起来。
陈立果也在淡淡的笑着,他的目光轻轻扫过燕景衣,却和燕景衣的眼睛对上了。
嵇大人。燕景衣缓步走到了陈立果的面前,突然微微弯下腰,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陈立果对这味道并不反感。
嵇大人,良禽择木而栖。燕景衣的声音低低的,在陈立果的耳边轻喃,我二哥不是什么明主,你若是想来我这里,我随时都欢迎。
陈立果很不矜持的脸红了,他什么也没说,推着轮椅转身便走。
燕景衣见到陈立果这模样,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显然是将陈立果的脸红当做了愤怒,将陈立果的转身当做了拒绝。
燕景衣眸子冷极了,却又热极了,他好似一个找到了自己心仪猎物的猎人,恨不得下一秒便将猎物收入自己囊中,却又对狩猎的过程无比享受。他有这个信心,眼前拒绝他的人,早晚会成为他的人。
第17章英俊的断腿小军师(四)
此役燕国大胜。
全军上下势气高涨。
而身为燕国三皇子的燕景衣,更是带着引人注目的军功班师回朝。
此时燕国的太子还未定下,各方人马军都虎视眈眈。大皇子并非皇后嫡出,几乎是与太子之位无缘,而他又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只喜欢琴棋书画,诗赋小曲。
二皇子有与他野心相匹的地位和势力,但是他却没有当上太子的手段和能力。
嵇熵为其下属,出谋划策费尽心力,最后却为他所疑。这种怀疑bī得嵇熵不得不弃了二皇子,转向了三皇子门下。
最后的结局嘛,自然是三皇子将皇位收入了囊中。
东戎之战结束之时,寒冬已过。
温暖的chūn风将皑皑白雪变成了惹眼的新绿。
燕景衣身披战甲,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接受着燕国人民的欢呼。
而本该在他身后的陈立果,此时却不得不出现在了皇宫之中二殿下的门前。
殿下。陈立果还坐在轮椅上,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疲惫,这几日他连着赶路都未曾好好休息,身体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屋内传来二殿下燕景皓yīn沉沉的声音,我看你在我三弟那里,待的挺开心嘛。
陈立果的眼神里流露出无措,他道:二殿下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燕景皓推门而出,看到了一袭灰衣的陈立果,他以一种像是从未见过这个下属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陈立果,片刻后,冷笑道,我以前倒是没发现你长的不错。
殿下。陈立果似乎有些惶恐。
你自己看吧。燕景皓并不想和陈立果多说,随手扔下了几张纸,便又重重关上了门。
陈立果艰难的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纸张,只是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只见这几张纸上,详细的描述了燕景衣是怎么勾搭陈立果的过程的,什么和衣而睡啊,什么亲亲我我啊,什么缠绵热吻啊,什么深入浅出咳咳咳。简直就是一篇香艳的小huáng文。
陈立果看完之后,可耻的硬了。
硬了是硬了,但戏还是得演,于是他抖着声音继续道:殿下竟是相信这上面写的东西?
燕景皓冷冷道:难道我的密探会全部都骗我不成?
陈立果沉默片刻后,声音嘶哑道:既然殿下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他似乎不堪受rǔ,推着轮椅转身走了。
燕景皓听到陈立果那绝望的声音,好似有些迟疑,然而待他出门之后,却发现陈立果已经不在了。
砰!重重的甩上门,燕景皓面色yīn郁,他一开始也不相信信上所描述之事,只是他派去的密探均都如此所言这,让他不想信,却也不得不信。
一人言有虎可以嘲之,二人言有虎可以疑之,若是三人均言有虎呢?燕景皓本就不是那种可以排除一切相信下属的人。
陈立果脸色很难看,他浑身都抖的厉害,仿佛人格甚至于灵魂都受到了极大的侮rǔ。
从二殿下的寝宫出来后,他便准备回自家府邸。
然而在经过一个花园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低泣声。
此时天色虽然尚早,但周围均无人烟,这声音忽远忽近幽怨无比,还是让陈立果觉的有些悚然
谁在那?陈立果试探着叫道。
结果他一出声,那声音便没了,陈立果道,出来,不然我要叫人了。
他说完这话,便看到茂密的糙丛里,慢慢的站起一个瘦弱的姑娘,这姑娘不过十一二岁还是个小孩,看她的衣着打扮,恐怕是哪个不得志的公主。
别、别叫人。那公主小声道。
您为何在这里?陈立果见到公主的模样,心中便有了底,但他依旧表现出了疑惑。
我小公主垂着头,似乎不想说。
您脸上有伤?陈立果眉头皱的越紧,需要我帮您叫人么?
别叫,别叫。到底是个没受过什么教养的小孩,那公主被陈立果这么一问,竟是抽泣起来,她说,我只是太饿了,想来,想来这里找些吃的
陈立果心中一紧,他道:您过来些。
小公主慢吞吞的走过来,她离开了糙丛,陈立果才发现她的赤luǒ的手臂上全是些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