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坐于软垫上,静心调息,引导真气流转,晏寒江便在旁边用神识观察他体内灵气运转,不时提醒着:慢一点。流过关元xué时注意用神识引导。上尾闾的速度再快点。神念专注于xué窍,不要分心。感觉到引力场变化了吗?别怕,放松,我在这儿护着你。
邵宗严体内灵气如河川滚滚奔流,形成了一片独立于周遭世界的力场,排斥着一切加诸在他身上的力量。这片力场越qiáng,他的身体便越轻,越不容易为外力所动。若是将来修为更高,便可以借这力场锁定一片天地,让存身其中的敌人都随着他的意志起落颠倒。
晏寒江对他的期待极高,要求也严,步虚之法一练便是数月,除了吃睡之外丝毫不làng费时间。就连睡觉时两人都是躺在营养舱里,在舱外布下聚灵阵,用修行代替真正的睡眠。
在这样高qiáng度的练习下,邵宗严自身的力场越来越qiáng,需要从气球上借助的外力越来越弱。直到那一天,他身上已不再捆绑着氦气球,只以最普通的姿态盘座chuáng上,开始尝试真正的步虚凌空。
晏寒江拖着长长的尾巴坐在他身边,神识笼罩过他全身,双手在旁虚虚扶着他的腰身。
渐渐的,那双手从他腰间滑到胯部,再慢慢变成了从下方虚托的姿势。邵宗严原本陷在chuáng垫里的腿已经和chuáng隔开了一小段距离,真正完全凭自己的力量升到了空中。
做得很好。在他的头碰到天花板之前,晏寒江长身而起,双手绕过那副纤腰,jiāo叠着按在他腰腹间,要他柔和平缓地收功,安稳地落回chuáng上。
邵道长也很想稳,可是稳不起来。可他肚脐周围怕痒,晏寒江的手正巧按上了他的痒痒ròu,他整个身子顿时都抖起来了,心神一散,直接从空中跌落到软软的大chuáng上。
他落下来后还压着糙鱼打了个滚儿,扯开腰间那只手,把脸埋在chuáng单里,笑得腹肌一颤一颤的。
晏寒江半条尾巴被他压在身下,动也动弹不了,于是顺势按回去揉了揉他的腹肌,又引来一声长长的抽气。邵宗严咬着牙忍住笑意,反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想让他也尝尝自己这种笑得想哭的感觉。
谁料晏寒江连眉毛都没动一动,好像那一把是摸在别人身上似的。
难道妖修没有痒痒ròu?还是说修为高了之后,皮肤质地都会有变化,不像凡人这样敏感?
他认真考虑着修行问题,手却忽然叫人按住,一道清冷而略显低声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你再这么摸下去,我可要以为你是要勾搭我了。
邵道长手臂一僵,低头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止在摸人家的腰,而是落到了那条光滑修长的尾巴上,按人类身材比例恰好该是腿间的地方。他连忙抽手,歉然道:一时失神,不是故意的,晏兄你这里没什么吧?
没什么暗伤、断鳞、不能碰的地方吧?他还偷偷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是不是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结果仍是没看出什么和别处不同的。
晏寒江看出了他的目光落在何处,忍不住轻笑一声,拉着他摸着那片鳞,自己俯身吻上了那双红润柔软,总像是在邀人亲吻的唇瓣。
哎,唔嗯
邵道长再也没jīng力去考虑糙鱼的生理结构是怎样的了。这一吻比之前那次更缠绵深入,晏寒江整个鱼紧紧压在他身上,手从滚得有点松开的衣襟口探了进去,摸上他腰间绷得紧紧的肌ròu。
然而这回他不知怎么就没感觉到痒,反而像有一片火从被碰到的地方烧了起来,烧得他gān渴难当。他忍不住缠住晏寒江微凉的舌尖,啜饮他口中的津液,被压住的腿也努力抬起来勾住那条长长的尾巴,想要反过来压住对方。
勾上之后,他忽然觉着腿感不对。
那里本该是一片光滑gān燥的鳞片,可是他的脚在上面滑过时却觉出底下竟是丝织品的触感。衣服里面裹着的也不是柔软的、ròu辊子一样的鱼尾,而是肌ròu坚硬、关节分明的人类双腿。
那双腿间还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在硌着他。
看来他的人形和普通人应该是一样的。不愧是快要化龙的大妖,没有的地方也能长出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真的一样用
他的腿盘在糙鱼jīng腰上,想要借力压倒对方,却怎么用力都翻不过去,自己反倒被压得死死的。那只原本在他腰腹间游移的手不知何时挑开了他的裤带,探向更靠下的地方。
无数或简洁或写实的画面在他眼前流淌,他也不是没偷偷幻想过某些事,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这个位置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晏兄一个明明该嫁人生子不能生也不要紧的糙鱼jīng,竟这么qiáng势地压着他呢?
他蓦地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潋,含着几分迷惑与控诉看着晏寒江,像是已经被欺负得受不了了,又像是在催促他用力拥抱自己。
晏寒江真的受不了他这样的神qíng,啄了啄他的眼皮,qiáng迫他闭上眼,双手安抚地揉搓着那里柔嫩的肌肤,在他耳边哑声道:别怕,我就摸摸,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