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chūn娟等着儿子用好了马桶自己用,听到这话脸上有些红。
第二天早上谭chūn娟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虚,她没按照高屠户的吩咐蒸咸ròu煮gān饭,只用咸ròu和jī蛋把昨天的剩饭炒了给高屠户吃,而她跟两个孩子就把锅巴加水煮成粥,配上昨晚腌的萝卜吃了。
他们这会儿也就吃这个才觉得好受一些了。
中午高屠户只给了谭chūn娟瘦ròu,吃饭的时候也只让他们自家夹,没让他们一定要吃多少,看得出来,昨晚的qíng况他是了解一些的。
虽然高屠户让他们多夹菜,但谭chūn娟还有点不好意思下筷子,大毛二毛倒是不太怕高屠户了,往碗里夹了菜就开始扒饭,吃完饭,大毛还跟着高屠户到了外面ròu摊上,然后殷勤地用稻糙帮高屠户捆别人要了的ròu。
谭chūn娟跟杜家请了两天假没去上工,正在帮高屠户收拾那些闲置的塞满了杂物的房子,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高屠户发现她的表qíng,突然指了指大毛:这孩子上次还跟我说要给我当徒弟。
大毛的脸红了,突然道:爹!
高屠户整个人都愣住了,谭chūn娟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大毛二毛年纪都不小了,她还以为他们不会叫高屠户爹
爹,有人来买ròu了。大毛又道。
谭chūn娟做晚饭的时候,才找着机会问大毛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我叫他爹他会高兴,这样就对我们好了,大毛认真地看着谭chūn娟,刚才我叫爹了,他抓了一把铜板给我,有二十几个!他亲爹还从来没给过他钱呢!
谭chūn娟突然发现,带着两个孩子和离真的是一件很正确的事qíng。
这天晚上,谭chūn娟跟高屠户说了自己明天要到杜家去gān活的事qíng。
你是我婆娘,我会养你,你不用再去gān活了,给我做好饭就行。
我可以回来做饭的。谭chūn娟低声道,她说是给高屠户当婆娘,现在两人还分房睡,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高屠户,但要让她马上跟高屠户亲近,她又有些发怵。
我已经跟杜老大说过了你不会再去,你要是有功夫,可以给我做几身衣裳。高屠户道,给了谭chūn娟一锭银子。
谭chūn娟手足无措起来,更觉得受宠若惊,姚家的钱一开始在姚父姚母手里,后来在姚天豪手里,她那么多年从他们手里拿的最多的一笔钱就是之前姚天豪给的那一吊
你跟他好好过日子吧,我觉得他是个好人,穆凌笑了笑,你也别担心晚上你们做什么我会看到,我会在屋外头的。
谭chūn娟猛地涨红了脸。
谭chūn娟做饭的时候更细心了,还摸索着做出了一些新花样来,高屠户换下的衣服她更是全都洗gān净fèng补好,一天高屠户把自己屋子里的被子拿出来晒的时候,她还把被子拆了,给洗的gāngān净净的。
高屠户要的衣服她也做的很细心,高屠户以前穿的衣服应该都是买的成衣,他胳膊粗,穿着就不大合身胀鼓鼓的,谭chūn娟为此量尺寸的时候特地量了高屠户胳膊和腿的尺寸。
等谭chūn娟给高屠户做好一身棉袄棉裤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高屠户试了衣服,给了她一罐面脂让她擦脸。
又过了半个月,谭chūn娟又给高屠户做好了一身外衣外裤,高屠户把衣服穿在身上,突然道:我叫高震。
啊?谭chūn娟一愣。
东厢那个房间给二毛住刚好,大毛可以住最西面那间朝南的屋子。你搬我屋子里。高屠户又道。
谭chūn娟那张因为在屋里躲了一个月又擦了半个月面脂而不再gān裂细嫩很多的脸突然红了,却一点害怕担心的心qíng都没有。
谭chūn娟嫁给姚天豪的时候才十五,这年过了年也就二十六,但她生了二毛之后一直没怀孕,也就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因着这个,她一开始对高屠户挺愧疚,没少私底下让大毛将来要孝顺高屠户。
然而她想多了,第二年她先是气色越来越好,后来不知怎么地又越来越胖,某一天肚子里还有东西动了动把高屠户吓了一跳。
她怀孕了,以前她因为日子过得苦葵水一年也就来三四次,这才怀不上孩子,但跟着高屠户吃好喝好之后,她却立刻有孩子了。
第一胎她生了个丫头,生完也不知道是不是ròu吃太多补得过了头,才过三个月就又来了葵水,后来她一再小心,还是在丫头过周岁不久又怀了一个,然后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儿子。
明明当初生了大毛以后过了一年多才来葵水的谭chūn娟看了看自己因为连番怀孕胖了一圈,甚至变得有些白嫩身体,甚至有些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苦日子。
可惜仙女已经离开了,她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她
第30章番外(上)
谭chūn娟搬到高震房里之后没多久就过年了,高震买了很多年货回家,而这无疑是谭chūn娟长这么大过的最丰盛的一个年。
大毛这时候早就爹长爹短地整天跟着高震了,二毛什么都学哥哥,自然也叫了爹,于是在一起不过一两个月的一家人,竟然显得无比亲密。
大年夜,高震给了大毛二毛每人十八个铜板的压岁钱,突然又道:大毛二毛的名字要不要改改?开了年大毛要去念书,总不能一直叫这个名字。
什么?谭chūn娟震惊地看着高震。念书?那可是烧钱的玩意儿,高震竟然让大毛去念书?以前姚天豪这个亲爹都从来想不起这件事!
大毛不是很喜欢学东西吗?高震反问。
爹,我只要学会算账就行了,好帮你算钱,不用去念书。大毛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过的太苦,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说话总能说到别人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