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叶姨娘说了什么?”杨歆琬淡淡地问道,“你若是告诉我,我说不准不会把你卖的太远。”
春杏脸色苍白,阴沉的目光抬起看向杨歆琬。
“奴婢什么都没对叶姨娘说过。”
“没跟她说过我吃腰果会全身起疹子,严重还会高烧不退到快死的地步?”
见春杏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惊讶,杨歆琬就猜到了是这事。
上一世她在姜侯府又一次就是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病的快死,姜成袁大怒下令严查都没查出来是什么事,现在想来就是春杏搞得鬼了。
“奴婢没有,奴婢怎么会把这事告诉叶姨娘,姑娘不能因为周妈妈的叛主,也断定了奴婢不是个好东西。”
杨歆琬哼笑了一声,觉得春杏说的这话无比的讽刺,跟周妈妈比起来她可狠多了,她可是想要她命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但变了就是变了,本想让你们在庄子上安分的待着,我也不计较那些事了,可惜你们偏偏不甘寂寞,非要弄些事情出来让我处置你们。”
“世子爷的事,奴婢是的确担心姑娘,才会想法子递信,但这件事是周妈妈主力,奴婢没有抱着什么坏心……”
“虽然她们不是好东西,但这事做的没错,”杨老夫人沉声道,“要是她们不说你难不成打算瞒着我们一辈子,说不定你想瞒我们一辈子姜家的那小子还不答应,等到哄好了你,就把那孩子接回侯府了。”
杨歆琬叹了一口气:“那孩子真是别家的。”
杨老夫人侧过脸不听:“我相信我孙子的眼睛。”
杨歆琬看着跪着的春杏,也懒得跟她掰扯,直接道:“周妈妈一样领了板子,就直接远远卖了吧。”
本以为这样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到了晚上杨歆琬就听到她爹要把春杏放走的消息。
听到这事的时候杨歆琬正和杨歆茹在说话,杨歆茹愣了愣,不解道:“二伯怎么管起你丫头的事了?”
杨歆琬也觉得奇怪,她爹关心她,她的院子的事怕徐氏照看不好,也会关注几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直接插手过,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若是说春杏和她爹有什么她是一丁点都不相信的,她爹为人正派,根本不可能伸手到亲女儿的房里。
“在这里瞎想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杨歆琬站起身道,“姐姐可不要早睡了,今天可是说好了我们姐妹俩要在一块说悄悄话到天明。”
杨歆茹笑了一声:“我王府都不回去了,难不成还会诓你不成。”
杨歆琬抱着她蹭了蹭:“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说完就去正房找杨二爷,不过人没找到倒碰到了徐氏,徐氏见着她笑的温婉:“听说你发落了周妈妈,周妈妈怎么说都是你的辱母,琬姐儿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越来越狠心了。”
“夫人说的狠心是什么?我可没有收买你身边的下人。”
“你这孩子我不过说两句无心的话,你就说到哪里去了。”徐氏捏着帕子捂嘴笑了两声,“琬姐儿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
杨歆琬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有恃无恐,就是周妈妈说了什么,她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在杨家的地位是稳稳当当的了,总不可能把她给休了。
事实也是她不会因为周妈妈受到影响,杨歆琬跟杨老夫人商量了这事,第一是没什么证据,二是嫡母收买自己儿女身边的下人,只要没被抓到她害人的把柄,这事也不是说不过去。
商量了一通,也只能杨老夫人教育徐氏一遍出气。
“夫人别太得意了,小心乐极生悲。”杨歆琬淡淡道。
徐氏目光一利:“我这怎么还乐的起来,女儿的婚事都被抢走了,我哭还来不及,琬姐儿就别幸灾乐祸了,你说镇国公府不是好人家,不想你妹妹跟齐家公子结亲,你看你妹妹不是就失去了这门婚事。”
徐氏说的咬牙切齿,原本以为自己的女儿能飞上枝头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告诉她是一场空,失去了这个机会,她的女儿怎么都不可能比杨歆琬嫁的好了。
“如果这样想夫人能好过一点,随意就好了。”
说完,杨歆琬福身去了书房,找杨二爷去了。
徐氏在后面跺了无数次的脚,脚都酸了,心中还是窝着一大股气。
……
杨歆琬和杨二爷的交谈并不愉快,因为她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定要把春杏放了。
“你不想看到她给她些银钱放了她的奴籍,让她在京城就是了,何必要把人远远的卖了。”
杨歆琬瞪眼,原本觉得自己爹不会跟春杏有什么,但是听到他这话就觉得奇怪了,她卖她的丫鬟,他没事来发什么慈悲心。
见女儿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瞧,杨二爷咳了一声:“那丫头又没犯什么错,已经打了板子,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爹你真的问清楚她犯什么事了?她告诉了旁人我对腰果有敏症,联合了旁人想要害我。”
“那丫头骗我!她竟然是联合了旁人来害你,她跟我说她是对女婿献殷勤被你抓住了,所以你才把她罚到了庄子上,有因为她通风报信的事,所以要把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