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脸,薛盛安随即整了整表情,严肃地问道:“阿古呢?也安全回来了吧?”
叶岩微微颔首,“嗯,我让他先到客栈住着了,明日再回来。”
薛盛安放下了心,“这就好。”
*
翌日,孙府。
孙县令陪着自家夫人吃着早饭,结果快吃完了,儿子居然还没过来,不由得有些不满,忍不住道:“晋儿怎么还没来,不会又到哪里野去了吧?”
孙夫人连忙道:“儿子这几天很乖的,已经几个晚上没出去玩了,也许还在睡觉呢。”
前几日儿子昏迷着被人抬回府,两只手都脱臼了,请大夫治好,休养了两日才好,儿子应该不会出府去玩的。
她冲伺候着的丫鬟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快去把郎君唤起来吃早点。”
丫鬟应声是,随即转身出去了。
“对了,老爷,前几日伤了晋儿的人你查到了吗?”孙夫人问道。
“查到了。”孙县令慢腾腾地喝了口茶,才道。
“哦?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儿,看我不废了他的手。”孙夫人咬牙道。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宝贝的不行,居然还有人敢冲她儿子动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是我们县的人,不清楚具体来历,”孙县令道,“现在暂住在薛家,就是城西回春堂的薛家。”
“那老爷你怎么不去把人抓来呀。”孙夫人皱眉,有些不满,老爷连那人住的地方都查到了,居然不抓人,真是奇怪。
“还是算了吧,这事是我们儿子不在理,晋儿想把薛家的小郎君给抢回来,还调戏了人家,人家只是把晋儿的胳膊弄脱臼,还算轻的了。”
孙县令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夫人,你少惯着晋儿吧,你看他那每天不务正业的样子,隔段时间就抢一个良家人回来,再这样下去,要是得罪了我们惹不起的人,那我也保不住他啊。”
而且要是被怀有怨恨的百姓上诉到郡守府那边,他的帽子就保不住了。
“老爷你可是金平县的县令,还怕什么?那薛家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药堂,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夫人还是不理解,在她看来,老爷是金平县权力最大的人,还怕一个普通老百姓?
“你是不知道薛家最近名声大的很,尤其是薛大夫的儿子,医术了得,几乎是药到病除,就连隔壁县城都有特意来看诊的人,百姓都对他赞不绝口,要是我真帮晋儿把他抓来,我会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去。”孙县令解释道。
“真有这么厉害?名声居然这般大?”孙夫人张大了眼睛,有些不信。
孙县令颔首,“不论怎样,这样的人我们都不能得罪,说不得以后我们就有求于他们呢。”他拍了拍夫人的手,安抚道:“夫人你就别计较了,反正晋儿也就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
孙夫人听到老爷这么说,只得不甘心地作罢。
吃完早饭,没过一会儿,一仆人有些急切地进来,大喊道:“老爷、夫人……”
孙县令闻言,眉头一皱,“大早上的叫什么叫,晦气!”吵得他心情都不好了。
孙夫人则在一旁冲仆人问道:“说吧,什么事。”
仆人小心翼翼地道:“回老爷夫人,刚刚一堆人围着我们府邸门口吵嚷着,好像在看什么热闹,奴才好奇跑去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虽然脸上受了伤,但我看着似乎有点像我们家郎君,所以奴才特意来问老爷夫人,郎君在家吗?”
孙县令和孙夫人闻言,神色微变,对视了一眼,正要回答,忽然之前出去的丫鬟急匆匆地回来了,她冲孙夫人道:“老爷、夫人,郎君不在他院子里。”
“什么!”孙县令大惊,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身,问道,“郎君怎么会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