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你来的目的了,对于这些药材,堂伯母打算怎么赔啊?”薛盛安勾起一抹冷笑,指了指凌乱的院子,“想必堂伯母也不想我们在公堂上相见吧?”
刘氏头皮有些发麻,呵呵一笑道:“大家亲戚一场,这点药材就不用这么计较了吧?”顿了顿,又破罐子破摔道,“而且我都没计较你们家独占薛家独门秘术的事。”
在她看来,回春堂有现在这个地步,那药材的炮制法子的是关键。
“什么独门秘术?”薛盛安心里一惊,他脑海中的医书的事可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就是你们那炮制药材的法子啊,你敢说那不是你曾祖父传给你阿父的?”刘氏质问道。
薛盛安听了刘氏这话,不由得怒极反笑,道:“我还真就敢说了,那法子就不是曾祖父传下来的。”
刘氏不信:“你说谎!”
薛盛安“呵”地轻笑了一下,没有再与她争论,他知道她无论如何解释,刘氏都不会相信的。
刘氏则以为她默认了,正要再说话时,薛父回来了。
薛父刚一踏进药堂时,就看到小乙急急忙忙地向他指了指后院,“薛大夫,出事了。”
薛父心里一惊,以为是儿子身体又不好了,连忙快步赶去后院。
结果一进后院,入目所见的则是一个气氛凝滞、剑拔弩张的场景。
刘氏坐在地上,瞪视着儿子,小石头扶着夫人站在一旁。
他微微皱眉,喊了一声:“堂嫂,你怎么坐地上?”
“哎呀,三郎你可回来了。”刘氏瞪着薛盛安的眼神立马收敛了,换上一副委屈的脸朝着薛父喊道。
薛父不禁又皱了皱眉,刘氏很少这么叫他,一般都是喊他堂弟,今儿喊地这么亲切,看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解决。
薛母在一旁也是拧紧了眉头,她一直唤自己夫郎为三郎,现在这称呼忽然从刘氏口中喊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
刘氏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腰,哭丧着脸道:“三郎,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堂嫂有什么事直说罢。”薛父是个急性子,受不得这么弯弯绕绕。
刘氏见薛父依然是那么古板严肃,暗暗腹诽了一下,才哭嚎道:“你儿子他打我!”
薛父不信,他走近盛安,问道:“盛安,你打了你堂伯母?”
“对!”薛盛安直接承认,他解释道,“她把阿母推到在地,阿母手都擦破了皮,我就踹了她一脚。”
“什么?”薛父闻言一惊,忙上前拉着自家夫人的手看,“云娘,你不要紧吧,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薛母摇了摇头,见夫郎这么紧张自己,刚刚愤怒的心稍微舒坦了一点。
薛父看着自家夫人的手,包着几层纱布,果真是受伤了。
薛父不由怒火中生,冲刘氏冷冷道:“堂嫂,我敬你是我堂哥的孀妻,平日对你不薄,结果你就这么对待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