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从来就让人无能为力。
看着范蠡离开,西施突然冷不丁开口:你又何苦要跟着来?
我一愣,随即笑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在我胭脂里放药呢?
她一抖。
我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没心机,什么事被人家一问就试出来了。我还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她一怔,随即眼睛红了,依然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夷光,我们不要做那种为了男人反目成仇的闺蜜,好不好?
她大约不懂闺蜜意思,有些迷惑地望着我。
我咧咧嘴:我是说,可不可以,不要因为一个男人,破坏了我们姐妹的感情?我希望能跟你永远做好姐妹,你呢?
她脸红了红,低下头,又要走。
我再度用力拉住:其实,你也很在乎我的,不是么?不然你也不会在我胭脂里下药,来保全我了。
终于,她有了点反应,就是幽幽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既然那或许是一条不归路,有我一个人走,就足够了。你不需要做额外的牺牲。
所以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对么?
我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拉着她的衣袖,笑。
她没了办法,扯过袖子,脸红道:反正,你既然跟来了,以后我们就一起吧,彼此有个照应。
嗯!我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得到原谅,靠上来挨住了她。
虽然,我觉得这真不是我的错啊啊啊。是范蠡喜欢我的,又不是我喜欢范蠡的!
不过不管怎样,我们姐妹就算勉qiáng重修于好了。
觐见吴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
夫差似乎并不是酒囊饭袋,一开始是拒绝收所谓的美女的,甚至,连见都不想见。
直到后来,听说被送来的人里,有越国第一美女沉鱼西施。这才大约出于好奇,将我们勉qiáng留下。
留下后,又是好久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