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乖乖走了过来。
坐吧。
我指了指身边的凳子。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望着我:子心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我说。
她顿了顿,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只拘谨坐了半边。
我微笑望着她:其实,你现在是不该伺候我的,因为你才是真正的王妃。
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站起跪下:娘娘,子心只是一介宫女,万万不敢有非分之想!
不用紧张。我笑着安抚,其实你可以想。
奴婢不敢想!
她磕头如捣蒜。
我叹了口气,将她扶起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这妃子之位本来就该是你的,因为夜夜陪王上欢愉的人,本来就是你。况且,我想出宫隐居了,也不想再当妃子。
娘娘
她大约见我说话不似作伪,震惊望着我。
我是认真的。你跟着我这么久,应当也知道,我本就对王宫里的这些不感兴趣,出宫也只是迟早的事。
她抿抿嘴,不说话了。
我却笑了,拉过她的手来:子心,你放心,我走的时候给王上留封书信,告诉他真正每晚陪他侍寝的人是你,我相信,以你的容貌,他不会舍得亏待你。
子心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又继续说:你我主仆一场,我有些忠告想跟你说。
娘娘请说。
她郑重望着我。
你要记得,在这后宫里,最长久的生存之道,是无为而治。你说得越多,做得越多,便会露出越多的把柄和破绽,结果便是错得更多。唯有无为,方能得自在长久。
我不禁想起了昔日穿成赵飞燕时,皇宫里的班婕妤。她才是真正的智慧吧,那一场后宫盛宴,但最后,能福寿退场的,唯有她。
是。子心认真应着。
显然,她也不傻,知道我忠告的份量。
我点点头,以后,这丫头就自求多福,一切靠自己了。
以后放聪明点,该守拙就守拙,该退就退。但是也要防着别人。
叮嘱完她,我在房间开始写信。说是写,其实是刻,古代还是繁体字,一个字刻出来要好久。只能早点动手。一面暗暗实施自己带钟无艳离开王宫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