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冷汗涔涔,赶紧把妻子抱走。
翌日,韩世忠便带着妻子来辞行。
我是很理解这可怜的男人的,也不敢挽留,唯恐把人家老婆带弯了将来没法jiāo代。
临走之时,韩世忠给我们认真出主意:虽然红玉故意在这留了一段时间,可以震慑不少宵小之辈,但毕竟世道太乱,你们两个女人家只怕守不住这满室古宝,依我之见,不如上jiāo给朝廷,一来可保自身平安,二来也算是对这些古物最大的保护。
我刚想道谢,红玉却不高兴了:女人家怎的?两个女人家就守不住啦?也就师师姐和清照姐不会武功哎,你gān嘛,放我下来,你个猪头,放我下来
看着韩世忠把妻子扛走,我跟清照相视一笑。
原来红玉留下来住一段,并不止是仰慕我这偶像要近距离瞻仰,更是为了我们的安全震慑打这些宝物主意的人。只是确实不是长久之计,看来,我们真的该考虑韩世忠的建议了。毕竟,古物上jiāo给国家,总比流落民间破损的好。
清照轻轻叹了口气,吟了一阙词:
暗淡轻huáng体性柔。
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jú应羞。
画阑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这是她当年写的桂花词,以不浅碧深红却香飘十里的桂花自比,何尝没有自伤之情?
而她词中的骚人明指屈原,说他当年作《离骚》,遍收各色花草,以喻君子修身美德,却独独不肯收录没有颜色的桂花。但,实际上,又怎不是对赵明诚不懂欣赏的叹息?
如果,赵明诚是真正懂得赏这桂花之人,或许,如今的一切,都会不同吧?
望着已经只剩一个小黑点般背影的韩世忠,我想:如果李清照嫁给的不是懦弱文人,而是这样一个血性男儿,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还好,赵明诚不是韩世忠,没有守住自己的爱人,亦没有守住爱人的心。所以,我李师师,便当仁不让。
或许,我该谢谢他。
当晚,自是又一番缱绻情意。
翌日,我们开始商讨献宝之事。
我跟清照,都认为韩世忠的建议可行。
只是,这大宋的皇帝却是个奇葩,东奔西走逃窜,根本没有稳定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