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肺都气炸了。
不是为她占了我的男人,而是为她居然可以委身给这样的人!
赵合德!你gān了什么?
我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倒是无所谓:没gān什么。
那,那个人是谁?
我怒指帘子后的某个身影。
他呀?姐姐不认识啦?可不就是你宫中的燕赤凤嘛?
你
那燕赤凤此刻还在帘子后抖抖索索。
我对他怒斥:给我滚!
是,是。
他吓得赶紧哆嗦回去。
一时间,又只剩下我跟她二人。
我知道,有些问题,终究要面对。有些话,终究要说。
合德,你以前胡闹,我都可以当做是你还小不知轻重。可你怎么能
我痛心得说不下去。
能如何?合德冷笑,女人可以,男人就不可以么?姐姐果然爱这个臭男人爱得紧呢。可是,你该知道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我根本不要跟你说这个!我烦躁地打断,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男人!我在乎的,是你啊!我在乎的,是我冰清玉洁的妹妹,居然给那样一个男人
她怔住了。
而我,也说不下去了。
嗓子眼,如被人死死堵住。
最终,还是她开了口:姐姐,你在乎我吗?
你觉得呢?
我颓然苦笑。
我觉得不在乎。她如孩子赌气般,别过脸去,泪却滑落下来,如果姐姐在乎我,为什么会喜欢班婕妤?为什么,我刚来这的第一天,就大清早抛下我,去看她。你还拉着她的手!你还叫她姐姐!
我哑然。
我喜欢班婕妤么?或许吧。我承认那样的她,曾引起了我很大的好感。但,我对妹妹的喜欢,远甚于班婕妤啊!不然,我为何对妹妹所做的一切,三缄其口?其实,沉默,就是站在坏人这一边啊。
那怎么一样呢?她,只是我的朋友。可你,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啊。她,又怎么比得上你?
合德闻言,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合德不知道什么朋友、什么妹妹,合德只知道,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我们穷得吃不饱,姐姐总把好吃的让给我。冬天没有被子盖,姐姐总是把被子都腿到我这边。寒冬腊月,我们只有一件棉袄,姐姐总是让我穿着,自己宁可瑟瑟发抖。每到下雨天,家里只有一双木屐,姐姐总是把木屐让给我,有一次我死活让姐姐穿,姐姐就穿着木屐背起我走。我只知道,只要姐姐在,就不会让我饿着、冻着、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