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仆吓大跳,总算弄明白过来对方是真的想吃那种油汪汪的整只烤全羊,脸上都闪过丝喜色。立刻有人飞奔去报告主人。
苏宇脸上现出丝笑意:“他果然有么好的胃口?”
来报的仆笑:“连日以粥汤为食,想来也馋得紧。”
苏宇却笑着摇头:“只怕没那么简单。”
却也没多什么,只吩咐下去,厨房立刻做烤全羊。
因为主人又特意吩咐要做得地道,所以整只的烤全羊,整整花厨子两个时辰的时间。
按照风俗习惯,香气四溢的烤全羊放在个大托盘里,被两个小伙子抬着,抬到病人的卧房中。
厨子又另外配上鲜果干果蔬菜面饼糕等物,摆成个大圈,将整只的烤全羊围在中间,摆放满满大桌子。
只是没有摆酒,只放大壶上等的普洱茶,可助饭后消食。
桌子主菜配菜,看上去,足够十个人吃的。
桌子当中皮肉焦黄的整只烤全羊,背上插着把明晃晃的小刀,看着分外诱人。
清俊孩当着赵钧的面洗干净手,拔下那把小刀,从羊身上挑最鲜嫩的割下块块,割满盘子奉于客人前。另有两个少年,每人托大盘,盘上各有蔬菜面饼以及干果鲜果等物,只待客人随时取用。第四个少年捧着托盘,盘上茶壶茶杯。
最后两个侍立边。
苏宇没有现身,只是六个漂亮少年侍候着。
所有人屏息凝气,只听得赵钧的大声咀嚼声。
人可真是行伍出身,吃相还当真不文雅。
烤全羊看样子很合客人的胃口。客人别人喂着不香,自己吃才香。本来个客人其实算囚犯,刀子之类的东西是容不得囚犯碰到的。只是对方毕竟伤臂腿,纵有小刀在手,又能如何?
众少年习惯服从,果然上来两人,把客人抱在桌前舒适大椅子上,然后立即退开几大步。
在赵钧接触到刀子的刹那,所有人登时退开,退到赵钧够不着的地方。
赵钧仿佛根本没有觉察周围严加防备的诡异气氛,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割食着羊身上的肥肉。
刚出炉不久的烤全羊仍然发烫,滋滋冒油。尤其是肥肉部分,挤压,就冒出滚烫的油脂。
赵钧手握刀柄割下大块肥肉,又在最短的时间内切割成六小块。
赵钧突然放下刀,不顾滚烫,抓起六块冒油的滚烫肥肉,转眼间分掷六个方向。
赵钧的手法奇准,六小块肥羊肉掷中的六个人的眼睛。
于是接连惨叫,六个少年捂着眼睛纷纷滚到地上。
赵钧没有犹豫,立刻拖着条断腿,奔到大门前,尚且完好的条手臂握紧小刀,以特殊的技巧拔开门栓。
门半开,后面的少年们看到,不顾眼睛溅入热油的剧痛,从地上就要追来。
却见门合,赵钧把门栓重新插紧,奔出。
门外是处游廊,整个卧房,原来是建在个巨大的水溏上。
碧青的池水,浮着层青藻。看不到池水有多深,也看不到青藻下是否有鱼类等水生动物。
池上处石拱桥,却是在远远的另方。
游廊曲曲折折,奔过去又得老远。
房中的动静已惊动整个豪宅,众多仆役手中抄着家伙就要从游廊两边远远的冲来。
本来些仆役绝对不是赵钧的对手,可现在伤臂腿,跟些人周旋又得费好大番力气。
就算把所有人都收拾,苏宇来,现在的自己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赵钧不再犹豫,手握小刀,纵身跃下水池。
所有仆役全都惊得呆,齐声大呼。呼声中充满惊恐。
赵钧立刻明白过来那些奴仆为什么叫得那般恐怖。
他分明看到,左边,隔着十多米,分明浮起颗丑陋的巨大头颅。
看似平常的池水中,居然养着鳄鱼!
鳄鱼的血盆大口张开来,当真是头小牛犊子都吞得下。
赵钧惊骇中只觉得头脑嗡声,也只呆那么下。转身就像往游廊边游去。
对付十多个仆役总比对付头大鳄鱼容易得多。
然而,赵钧只游下就又停下来。
游廊下,又浮起颗头颅。又只鳄鱼从水下浮起身,与他只隔着三五米过错,眼不眨地盯着他。
左边的鳄鱼已经往过游。
面前的只又近在咫尺。
本来赵钧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扑通声水响,上面的奴仆们反应还算伶俐,立刻打开门奔入卧房抬出那只烤全羊,扔到池水中,恰恰丢在赵钧和游廊下的那头鳄鱼中间。
于是整只烤全羊立刻塞满只鳄鱼的大口,羊的头颅还露在外面。
大概是受不如此又热又烫的食物,烤全羊卡在血盆大口中,那只鳄鱼在痛苦中挣扎,时间根本顾不上赵钧。
但是,另只鳄鱼却在悄然逼近。
血盆大口已经张开,眼看就要吞向对方。
赵钧握刀用力划,没有划中对方,张大口的鳄鱼巨大的呼噜声。在水中拼命地挣扎。
从而降的苏宇手持长剑硬生生扎进对方的头颅,从头顶硬扎进口中上腭。
鳄鱼被插入把长剑,势若疯狂。长尾甩,苏宇险些被它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