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侯爷,当她们主仆俩得到消息,错愕不解的奔在子贤的院落时,侯爷已早一步进到房内,错愕的看着子贤像疯子般撕扯着那女人的衣裙。
她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原本应该是秦子宸早就觊觎她这名继母,私下派人做了跟她一模一样的服饰,找了jì女来穿戴意yín,让侯爷大为震怒才是啊!
结果她要陷害的人好好的睡在他的院子,那该死的jì女根本不知道自己换了院落,进到不同的房间,由于室内昏暗,她也没看清楚人不同,至于守门的何隆更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发了毒誓,说他一直都没离开。
更可很的是,这件丑事明明侯爷下令不许外传,就连那名jì女她也派人杀了,可是事情还是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外传的版本还是子贤玷污她,没人提到该名jì女,活生生成了乱伦。
“一定是秦子宸陷害了子贤,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她咬牙低吼。
庆安公府,一阵优美琴音在庭院回荡江维仁跟着引路的奴仆一路来到庭院,就见到他思思念念的伊人坐在绿荫下,白皙双手在琴弦上来回拨捻,指随意动,美妙乐曲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让听者如沐春风。
他忍不住伫足聆听,双眸无法离开阮昭芸,她琴棋书画皆精,琴艺更是一绝,原本她的性格温柔娴静,笑容高雅动人,但不过三个多月没见,她整个人变得很不同,多了抹活泼灵动的气质,不复当时得怪病时的诡异,让他不禁暗暗自责,怎么会为了一只砸上脸的脏鸡腿就愤而退婚。
一曲毕,琴音绕梁,久久才散,阮昭芸扬起螓首,诧异的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芸儿,我听说你病好回家了,就马上过来看你。”江维仁快步走向她,满脸笑容。
阮昭芸却是缓缓起身,表情略僵,看来他真如秦子宸所预料,成了漏网之鱼,将自己一干二净的摘了出去。
“谢谢江公子的关心。”她礼貌但淡漠的行礼。
江维仁浓眉微皱,“江公子?芸儿,我们不该如此陌生的,我——我很后侮解除婚约,那些条件我跟家人已达成共识,我们都愿意接受,”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所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成为我的妻子,芸儿。”
那她那场退婚的戏不就白演了?
“不,有些事错过便是错过了。”她很努力撑住脸上的假笑,再深吸口气,“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江公子请先离开吧。
“我可以走,但你要答应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保你一生富贵,无忧无虑,绝不纳妾,你说可好?”他的语气无限轻柔,几近乞求。
他仔细想过了,如令唯一且最快能让自己站上高位的路就是阮昭芸,大皇子那盘棋已大败,原先打通的门路经过大图钱庄这一役可说是全数尽断,他原先想藉由牺牲一些棋子取得皇上信在并重用的布局不仅全毁,还让秦子宸大出风头,这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怎么江公子就是听不懂人话?又不是畜牲来着。”
蓦地,一个熟悉低沉的嘲讽声陡起。
两人在声首处看过去,就见秦子宸在奴仆的陪同下,也朝这里走来,再由他脸上的神情看来,两人的交谈内容他听得一清一楚。
江维仁冷冷地看着他,外貌上,他一向自诩儒雅,但秦子宸却比他更为出色,除了世家公子天生的雍容尔雅,更有着征战沙场的威武俊朗,尤其眉宇间独有的桀骜更添光华,就连身为男子的自己也不得不羡慕。
但他对秦子宸还有更多的妒嫉及不甘,秦子宸以前是个广受批评的浪荡世子,而令却成了名扬四海的大将军,更抢了他原先铺好的光明大道。
大图钱庄里被牵涉到的官员并不全是大皇子的亲信,除了几名被威胁而不得不加入的兵部官员之外,有不少是他在暗中派人牵线的官员。而那些多是剥削民脂民膏、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是他设定好,可以让自己成功站上高位的牺牲品。
一切进行的都很好,却在秦子宸插手查缉后,他下的棋全乱了,最后还被抢了功。
这让他觉得好不甘心,庆幸的是他早就准备好退路,这次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