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原本就觉得自己那一退显得心虚,而杜何的反应更是让他疑神疑鬼,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方向,可那一抹坏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方向。
正好王更洗完从浴室出来,晏离跟找到地缝一般抓起自己的衣服,“我洗澡去了。”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
王更看了眼晏离的背影又看了眼沙发上躺得肆意的某人,难得开了尊口说了句题外话,“别逗狠了,罗队宝贝着呢。”
杜何意外地看了王更一眼,“看样子,我得重新定位一下小孩儿在队里的团宠级别了。”
王更没再接这茬,仿佛刚才那句已经是意外施舍,“船上,你动了什么手脚?”
杜何不答反问,“对于王家,你信任多少?”
王更皱眉,自己虽然早早宣布与王家断绝关系,然而生于王家长于王家,就像水媒介一样有些烙印是永远无法抹去的,杜何的这一问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王更知道眼下的情况王家脱不了干系,可杜何问得这么直白反倒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不知道。”
杜何理解地点点头,信任与否不到事儿点上,没人能知道自己是选择信任还是不信,太多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左右选择罢了。
“后天七月半,我们再回沉船上,你用王家水媒复原缚灵阵。”
“缚灵阵是高阶阵法,我的水媒介达不到要求。”
“都告诉你我动过手脚了,你自然能达到。”杜何说完悠悠地闭上眼睛,一副酝酿睡意的模样。
王更见杜何一副懒得多说的模样也没纠结,果断地回屋睡觉去了。等晏离在浴室里磨蹭着洗完澡再磨蹭着洗完衣服又磨蹭着把浴室打扫干净实在没事可做才终于出来时,发现整个屋里静悄悄的,王更的房门紧闭,沙发上的杜何也好像已经熟睡,当即放轻了脚步。先是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又回他房里拿出条毯子替杜何盖上,这才熄了灯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晏离拎着早饭跟感冒冲剂回来时,正听到杜何一边擤鼻子一边瓮声瓮气地抱怨,“靠,我果然成了那个大夏天感冒的傻逼!”明明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却因为鼻子堵着声音嗡嗡的,莫名让人产生一种在撒娇的错觉。
晏离将东西放在桌上,“真感冒了?我还想着买点冲剂给你预防一下,看样子要重新去买感冒药了,有热度吗?还是就鼻塞?咳不咳嗽?”
杜何蔫蔫地摆了摆手,“普通感冒,吃药一个礼拜不吃药七天,甭费那个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