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得有些没法思考了。
归墟指引他妖的方向,可那没有形迹的妖越动越快,而后索性朝着他的方向直冲过来。
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的敌人怎么打?没法打。
月令吐出一口狐火,火苗舔过地面,却连对方的轮廓都没碰到。
“啊!”
妖不知用了什么武器,像是一条极其粗重的鞭子,只是挥了一下,就将梅绪风掀翻在地。
他感到短暂的眩晕,想打起精神来,可是连日来的疲惫已经让他透支了。
疲惫之时,他似乎听到一阵诡异的歌声,那歌声很动人,曲调凄清空灵,将他本就脆弱的意识攻陷。
只是摔了一下,没有哪里觉得疼痛,可是他站不起来,甚至想就这样睡过去。
甚至……就想这样顺着歌声的指引,到那遥远的彼岸去。
“梅绪风!”
有人在喊他?好熟悉的声音。
月令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虽然看不见,也很难感觉到,但之前攻击梅绪风的妖怪,确实消失了,或者说不敢再有动作。
梅绪风晕了过去,月令想去接住他,却忽然有个人从他们身后出现,扶着梅绪风将他打横抱起,为他施了治愈术和安眠术。
不,那不是人,是妖。
或者说是凌驾于一切妖魔之上、在凡尘中挣扎的他们此生都不可逾越的生灵。
上次冲进梅绪风车里,它见他就觉得眼熟,这次细细看去,他一双漆黑的眼眸透出不可直视的威压,他耳后半寸,有一道半个指甲大小,清晰可见的鲜红痕迹。
月令惊叫出声:“白泽大人——”
“别说话!”白则让小狐狸噤声,“我的身份,你不许让任何人类知道。”
白则将他抱上了车,才解开安眠术。
梅绪风睡了一会儿,很快就醒了过来,被妖攻击过的腹部感觉好了一些。一睁眼看到白则,他立刻清醒了大半。
“前辈,你怎么……”他很不安,等着白则开口,生怕对方撞见了自己和看不到的东西打斗,将自己当成怪人。
“你晕倒在路边,我正好开车经过。”
梅绪风“哦”了一声,很奇怪为什么白则会正好开车经过。不过他经常忙得来无影去无踪的,有时候一天内从城南到城北。晚上会路过一个外城区的街道,也不是没可能。
“你怎么会晕倒在那种地方?”
“只是去买东西,最近拍戏太累了,可能有点低血糖吧,我回去多喝点饮料就好。”
在除妖师的身份问题上,梅绪风撒谎惯了,白则也就随便问问、随便听听,反正他说自己路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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