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没有应,狼狈地挂断电话,半小时后穆清余的手机收到他的消息,只有简短三个字:不分手。但这条消息就跟放屁一样,他随后几天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人间蒸发。
就……谁他妈没有点脾气了,他还觉得委屈呢,穆清余下车,拉着行李箱站在燕大标志性的翅膀大门前,信誓旦旦,想:陆归晚你完了,找到你就把你揍一顿。
然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几米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朋友,两个多月没见,似乎越长越帅了,光是这样远远儿地看一眼,穆清余都有点把持不住,还管什么揍不揍他。
被吸引、腿软、想上去和他使劲打个啵,最好把他的嘴唇咬出血。这种勾引和信息素的排斥一样,是无法抵抗的另一种极端。穆清余吞咽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克制又失神地转身。
陆归晚一个大步,挡在他的面前,阴影覆盖穆清余。
“干嘛。”穆清余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惜嘴巴还硬着,嘴角高高翘起,一副很难哄高兴的模样。
陆归晚语气同样硬邦邦,说:“没干嘛。”
靠,敢情这爷不是来服软而是来给他添堵的,穆清余跨过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陆归晚在短暂的静止后追上他,一言不发,但伸手去抢穆清余左手边的另一只行李箱。
穆清余快步朝前跑,肩上书包里的东西哐当作响。
百米冲刺一段路,他回头看,陆归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清清真的失恋了,穆清余这么想着,垂头丧气地拖起两只行李箱,一路兴致不高,耷拉着脑袋,在迷路半小时后,终于艰难找到了507宿舍。
四人宿舍除了他,其他几个早就到齐了,穆清余放下行李和他们打招呼,凭感觉觉得都是几个不错的朋友,他边收拾床铺边听他们聚在一起闲聊学校的趣事,去卫生间洗了趟抹布回来,就听他们的话题已经转到陆归晚身上。
陆归晚?穆清余的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室友翘着腿正在吃苹果,他是一个alpha,但说:“我昨天去食堂买饭的时候,前面排队的是个A,绝了,我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帅的。”
有人问:“然后呢。”
那人啃了口苹果,咽下后接着说:“后来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听到旁边几个人说他是金融系的新生,叫,对,叫陆归晚,果然现在颜狗时代,长得帅就是占好处,刚开学立即就出名了。唉,咱也嫉妒不起来,主要是那张脸真的甩了我们几条街,比不上比不上。”
虽然还在冷战中,但穆清余挺了挺背,觉得与有荣焉。
另外一个室友问:“真的很帅?我觉得人吧,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可能是因为我脸盲?”
“来来来,这里有照片,说不定能治好你的脸盲症,哥们咱实话实说,这俩平时确实看不到。”
那人一探头:“呦,还真他妈帅,这怎么长的?别人的五官分布好像跟我们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