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晚打断他:“我知道,你是A,我也是A,我们的信息素还互相排斥,你不用反复提醒我这一点,我很清醒,也没喝酒,年满十八早就成年,我现在能够完全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好、操、蛋。”穆清余憋了好久憋出这三个字,他话刚落又立即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在骂你,我就是说这件事好操蛋,真的怎么都想不到,太戏剧了。嗯……我给你带了道歉礼物,对不起,真的,不管我以前的动机究竟是什么,骗了你真的不好意思。”
陆归晚并没有收下他的礼物,像没接受他的道歉。
穆清余失望地收回手:“那吃过早饭了吗,我请你去吃饭。”
陆归晚终于给他一点反应:“我开车了,带你去。”
“好,我请客。”
陆归晚欲言又止:“你把防刺服脱掉吧……”
“哦哦哦,好,真的超级热,而且勒得我好不舒服。”
“傻逼。”陆归晚转过身的时候轻轻骂着他,但嘴角扬起的笑意彰显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错,他的川剧变脸深得精髓。
穆清余跟着陆归晚来到一条位于城北的步行街,从市公园到这里几乎要绕大半个城,这里位置偏,人也不是特别多,商业气息并不浓重,他和陆归晚并排无声地走。
陆归晚停下脚步,指着一棵簌簌落叶的枫树介绍道:“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穿了女孩子的衣服过来见我,带着口罩。我想想,条纹的过膝袜,超短裙,你的腿很漂亮。”
“哥!你别搞我了啊。”穆清余有气无力地恳求。
陆归晚又说:“你在这里亲了我的下巴。”
穆清余搂紧自己:“哦。”
陆归晚接着回忆:“你说会永远跟我在一起。”
穆清余顾左右而言他:“我饿了。”
“饿不死你。”陆归晚挺不爽,但还是让他等在原地多回忆,自己过去买了早饭。
等他离开后,穆清余转身去看那棵枫树。
已经入冬,枫树秃了一半,只有一点火红点缀枝丫,风吹过,又簌簌落了一大片。这里以前举办过一些活动,树上还缠绕着几条未拆除的五彩灯。
穆清余退后几步扩充自己的视野,仔细地观察这棵树。
这里的一切给予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穆清余想不起来,他越是努力回忆,脑海里越像是有人拿着迟钝的锯子切割他的神经。
穆清余慌慌惑惑,这时候陆归晚的声音从后背传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给。”热气腾腾的早餐递到他面前。
“谢谢。”陆归晚定了定神,接过捂手,他在啃着三明治的同时从包装袋后试探地盯着陆归晚观察,疑惑他的手为什么总放在身后。
“因为我买了花。”陆归晚像能猜透他的心思,他变戏法似地从后背掏出一束漂亮的玫瑰,表情隆重得就差半跪下,说,“送你的,希望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