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余摇头:“没有。”
陆归晚问:“所以想吃什么?”
“肉。”穆清余眯着眼睛认真描述,“一口咬下去,滋啦滋啦冒热汁的肉。”
他继续神志恍惚地回想:“还要吃城北王记包子铺里刚出炉热腾腾的混沌,他家馄饨里面的汁水都是现熬的,一口咬下去特别鲜,要三份。”
陆归晚皱眉:“等等,我确定一下,是城北的店?”
穆清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从被中探出的脑袋不断点着,毛糙糙的碎发贴在他额上。
“你就饿着吧。”陆归晚呛他,“要绕半个城,太远不去,矫情。”
穆清余的眼皮子登时耷拉了下来,一股子埋怨的味道:“那你问我干什么?”
“谁知道你……”陆归晚说道一半心塞,妥协,“那你等等,我叫人送过来。”
“我很喜欢吃有水的东西。”穆清余迷迷糊糊地说着,突然一敲床面,开玩笑地大声道,“可能因为我是一只水蜜桃吧!”
陆归晚听到了,脚步踉跄,差点撞在柜门上。
烧傻之后就是这样?
温饱问题解决,穆清余开始注重享受,他见陆归晚好说话,试探性地伸出酸疼的右腿,搁在陆归晚腿上蹭了蹭。陆归晚对上他大大方方坦率的视线,不太明白:“干什么?”
穆清余哼唧:“酸,揉腿。”
那双腿白如凝玉,陆归晚按摩的手举至半空迟迟不下。
他的额上泛起点点热汗,火气上头。
过了一会穆清余烧得有点糊涂了,控制不住信息素,甜味四下溢散开,空气中独特的味道让他迷糊睁开眼,眼中雾气点点,他喊陆归晚的名字,说口渴。
陆归晚把水递给他时,低头看到穆清余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前襟的扣子,因为热,这虽然情有可原,但……
他迅速转身,好不容易压下心底那股烦躁的、印刻在alpha基因里的冲动,耳尖,又听到穆清余在那边给自己捶腿,哼哼唧唧,软又糯的调子,像有人在耳侧喘息。
陆归晚背对着他:“你在叫什么?”
“什么?”穆清余幽幽,“我捶腿,爽了还不让我叫啊?”
操!
妈的真操蛋!
陆归晚喊他名字,问:“穆清余,你现在是感冒还是发烧?”
穆清余:“发烧啊。”
“不是发烧。”陆归晚忍无可忍,“你应该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