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大半时间,陆归晚才给穆清余解释信息素紊乱的真正原因,穆清余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胡说。”
陆归晚摊手:“反正就是这些。”
“我真不依赖你。”穆清余一笔笔地解释,“半夜两点钟找你是因为必须要做测试,上次周期来了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正好也在酒吧里,宴会的时候一起去买衣服是因为你来接我去你家,至于你为什么来接我是因为……”
穆清余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他挠头:“是因为……”
他很快不敢置信,震惊自己的发现,无话反驳:“我发现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就一点点地依赖你,这话怎么这么肉麻啊,两个A,说什么依赖不依赖,陆归晚你说是不是。”
陆归晚把糖塞进他嘴里:“闭嘴吧。”
输完液,又去补了一针试剂,再吃药,这次紊乱带来的反应终于下去了不少。
周一,穆清余上学时步伐沉沉,头昏脑涨地踏进教室。
今天是数学老师管早自习,老人家手背身后站着盯梢,穆清余吃过他的厉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即蹲在后门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子没有察觉,依旧虎视眈眈盯着教室。
穆清余屏住呼吸龟速移动,胜利就在前方时数学老师突然转身。变故让穆清余精神紧绷,猝不及防,膝盖一弯朝前跌去。
那是他人生中值得静止的高光三秒,大概能和“我的信息素居然是水蜜桃味的”并驾齐驱,他两腿跪地,下巴正正好枕在陆归晚的大腿上。
陆归晚睡得正熟,不适让他皱眉醒来。
低头对视一眼,在长久的沉默和无语后,他出手拎住穆清余后脖,带着浓重的起床气:“起来。”
穆清余把头埋下去,重重一靠,再把露在桌椅外的鞋子藏进来,语气郁闷:“老师在,现在是不是在朝我们这里看,借我躲一会,我不想被他念,烦死了。”
陆归晚:“唔。”
疼,这傻逼,往哪靠呢。
“我以为你全身都是硬的。”穆清余捏他大腿上的肉,“没想到还有块地方是软的。”
陆归晚低头看这个傻逼:“心脏是软的,脸也是软的。”
穆清余眼皮低垂往下看,意有所指:“嗯,你这里也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