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马修之后,俞太太为了与俞舟的父亲离婚,三年中频繁往返两地。俞舟的父亲为了利益如何也不愿离婚。在这场使人身心交瘁的拉锯战中,她的抑郁症逐日加重,最终因为过量服用药物意外去世。
他能够讲出这些,就像他的心为她敞开了一扇小门。
宋倩蝶倾听后沉默了会儿,问他要了一支烟。
雪花静静飘落,外面的说话声渐小,兴奋劲一过,街上的人都陆陆续续进屋了。
宋倩蝶左手握着热水袋,右手夹着烟,指尖通红,几乎没有了知觉。她呼出烟雾来,尽量放缓呼吸,让牙齿不要打颤,只套了袜子穿拖鞋的脚却不自在地在地面上挪了挪。
俞舟掀了下棉服,“衣服给你?”
刚才他自作主张地握住她的手,这会儿又故作绅士起来。宋倩蝶固然冷,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吸烟。
俞舟笑笑,脱下衣服直接搭在她身上。她没说话,拢了拢衣服。
“我不冷。”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额角。
宋倩蝶抬眸瞧了一眼,轻言细语近似娇嗔,“我又没问。”
棉衣穿在她身上过于宽松,发丝和衣领之间露出如白瓷般的脖颈;风雪将她的鼻尖和脸颊冻得通红,大大的猫眼里像是含了氤氲水气,她眼波一转,像初熟的樱桃上滚落的露珠,纯净里又多了分娇媚。
这一眼让俞舟险些看楞,他自认已过了少年冲动的年纪,这天寒地冻之中却有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他转身往旅店大门走,“进去了。”
“嗯。”她应了一声,跟在了他身后。
屋内暖和许多,宋倩蝶想说把衣服换给俞舟,他圈住她的手,又悄然松开。
“穿着吧。”
她不再客气,打过招呼后进了麻将室。
几个男孩也加入了织毛线的队伍,大家说说笑笑,气氛热闹。
宋倩蝶回头问俞舟:“你要不来一起织围巾?”
俞舟摇头,指着她手里的热水袋,“凉了没?我重新灌一壶。”
两人在外头站了一个多小时,袋子早冷了,宋倩蝶把东西递给他,自己进屋坐下。
她手头的线没勾几针,俞舟就把滚烫的热水袋送了过来,递到她手上人就出去了。
这一幕被坐在里头的运通的经理的收在眼底,宋倩蝶刚勾了一针,那经理就开口道:“宋总,你和俞总关系不一般吧。”
宋倩蝶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朋友。”
运通经理意味深长地说:“朋友啊。”
她也懒得搭腔,客气地“嗯”了声。
那经理不想轻易放过她,又说:“我和俞总也很有缘分,这几年做慈善活动都在一个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