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最近的冷淡和不寻常都是工作忙碌所致,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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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家杭帮菜饭店内就坐。
暖气包裹着,宋倩蝶喝了口茶水,身子渐渐暖和起来。
俞舟闷头吃菜,她也不说话,气氛沉默地可怕。
他吃得差不多,斯条慢理地喝了口茶水,这才开口,“有话和我说?”
宋倩蝶挑了挑眉,不答。
他接着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说。”
“你看到那本影集了?”俞舟说话的时候,一直专注地看着她。
她怔了怔,避开他的视线,“嗯,我不是有意要……”
“我知道。”他顿了顿,“你一直回避我,是因为这个?”
她摇了摇头。
俞舟一愣,“那是什么原因?”
她缓缓开口,“我们讲好了,你让我在家等你,可是你食言了。你是个有原则的人,言出必行。”
他蹙起眉头,“你说你困了,我没想那么多。”
“我……”她垂眸,“那样说,是不想做个烦人的小女孩。”
俞舟哑然,“我是想快些回来的,有朋友从北京那边过来,大家难得一聚,我不想扫兴,去了第二场,后来阿昊喝多了,我送他回去,又耽误了。”
许多人坚持去性别化,认为不能给个例贴上性别标签,比如,不能因为对方感性,又是女性,就下结论说女性都是感性的生物。然而,从人类学家也难以窥解的人的复杂的感情来说,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有时候的确天差地别。诚然,也可以说是每个人的思维方式、感情构造都大不相同。
此刻,宋倩蝶突然明白了,在这件事情上,她和对方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她将他不许自己迟到的原则和一众事情联系起来,产生了自己于他而言无足轻重的想法。
而他却以为她拒绝他的邀请不去参加和她朋友的聚会,只是她所说的“困了”。
俞舟看着她的眼睛,很是严肃,“对不起。没想到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
她沉默半晌,说:“我不想要求你把我摆在工作前面,可是朋友,至少我要和你的朋友能够排在同一个位置上吧。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比我更重要。”
他叹气,“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真正的想法。工作、朋友,都没有比你更重要。你不高兴,可以直接告诉我,并不会觉得你就烦人了。在我面前,你可以更坦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