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不怕么?夏雨被噎得满脸通红。恨恨地出了门,当晚的饭桌上,跟自己的爷爷提了,想要夏晴给自己添妆,结果实诚的夏老爷子说了,添妆嘛,等二丫头下次出来休息再说,现在还早嘛!再说了,姐姐出嫁,妹妹怎么着也要来送送的。
这针线篮子,拿进将军府了,这死丫头还会拿回来?
夏晴对爷爷的回答非常满意,当晚,把盒子里装着的全套上等绣线送给了娘,一共二十支。还把青色、白色、蓝色这三种细棉布料,各拿了一匹出来,本想多拿的,可自己明面上的钱才十两,说不清楚!
“给娘放着,过节时,你们做点新衣服穿!”
“你才得几个钱,就想着我们,唉……”小于氏看着这布料颜色也确实老色,小姑娘用不上,只好收下:“乱花钱,以后自己个存着些,别乱抛费了!”
“给娘怎么算乱花?王掌柜的说了,这次货进得便宜……”
小于氏欣慰而笑。这孩子越来越体贴了。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夏晴表现得非常的正常,把这新买的被子铺盖拿在院子里晒着,也不理夏雨,任夏雨说什么也不答话。只顾自己做着手工,这中衣啥的都不齐全,夏晴埋着头亲手改制。根本没有让夏雨再有参观她装备的机会。
夏雨被她忽略得够呛,可只得一个月就要出嫁了,自己的嫁妆也没绣完,也就只好埋头绣嫁妆,一时,两姐妹居然相安无事在各自呆着,这到也真是异数了。
,时间一眨眼就到约定时间了,大于氏带着将军府里的马车来了,大于氏一进院子,就示意了自己的婆婆把夏雨关进东厢房里,不可被赶车的车夫看到,一边叫夏晴把进府的行李送上马车,马上就要回城去了,说起来真是敬业,大于氏这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带着夏晴回程了。快得连夏雨都没找到机会让娘替自己把那针线篮拿到手。看着远走的马车,冲着奶奶直撒娇,非要买一个。
“大丫头哇,奶奶可不知道二丫头去哪里买来的,你且耐心等几日,等她休息时,奶奶跟你问问!”夏雨自然等不了,叫哥哥陪着,穿金戴银的打扮一翻,还带了面纱,满城逛到脚快断了,也没寻到什么店子卖的针线篮子,恨得不行,为了泄火有的没的乱买了一堆回来,仍兀自气不平。最后,好歹买了个大致差不多的藤篮暂时用上了。
而这边,大于氏心里有鬼,把夏晴带回将军府后,也不敢过分到大小姐面前去招摇表功,只带着夏晴跪在大小姐起座的花厅的竹帘外请安,那态度端正得就是一个良好,不能不说大于氏的运气走强,大夫人江氏今天的心情好,时逢她恰好正把那死对头的气熖给压了下去,对着跪在帘外的夏雨,心头那点点邪火忽然也就灭了,一时这气也消了,想寻麻烦、拿捏人的心思也就散了几分,只挥了挥手,让夏晴仍旧去茶水房当差。
这可是巴不得的事,夏晴想离大伯娘远些,省得被大伯娘暗害,大伯娘也想离夏晴远些,万一这丫头再闹出事来,也好脱身。帘外心怀异心的两人同时都想离大夫人远些,得了此话马上诚心诚意的磕头谢了恩,当下就闪人了。那叫一个迅,毫不拖泥带水。
将军府的茶水间设在后院正中的一间小抱厦里,这个地方,说大不大,便是加多一个小厨房也不够,说小不小,光是茶水间也用不了这几间大屋子。为了方便,茶水间侍候的几个丫头,就都住在边上的屋子里。以方便晚间主子们万一要用到茶水,听到传唤这茶水必须马上送到主子面前,这是规矩。当然这事情也比较少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