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状,元觉就知道大势已去,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变换的。
“这一别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京城如今我们师徒也不去了,《自在居》的东西,俱都送给小师侄,虽说都是身外物,可是,香案上的那只船,却是我师祖所制,留着,也是个念想!”
“那真是好物件呢,大师的师祖,那是多厉害的**师啊!谢大师厚赐了!”在这全是古玩的世界再捞到一件古玩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东西距今至少也得有个两百多年了吧!这到是其次,关键是这船,夏晴当初一见之下,就十分喜欢,造型真心适和自己的审美,收下不谢了!
夏晴以为事情已经完结,这最后一赌,她押的是没有人再死了,可是,结果却出人意料,丁甲送上消息,还真有人死了!
这个人,却是石家姑娘,如今的太妃!
这人根本没死的好吧,原身的记忆里,那简直是混得越来越好,皇后最后都只把她当好姐妹,两人在新皇上的照拂下,并称东、西两宫太后,月这一世变数太多,这人居然死了?夏晴后知后觉,这才想起翅膀的理论,这一世,可不只自己这一只翅膀在乱,已知的,都有三只蝴蝶呢!
“我不信她死了!”夏晴输了也不认的:“我这就回京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死的!”鸭子死了嘴硬,好在效果不错。
大师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由不远处的托盘里,捡起夏晴输给他的一粒小金锞子,递到了夏晴面前:“你赢了,明天小友就起程了,如此一来,您的这些我就替你在佛前供香了!”
“谢大师!”夏晴看着堆在一个托盘上,那一粒粒的小金块如今已经是不小的一堆子,那些原来可都姓夏呢,现在可都归进佛门去了,看着看着小心脏就抽抽可疼了……那有这样的!赢了钱还说是收的香火费,真的不诚恳,和着我香火费还不知道自己交啊?
嘀咕也只敢在心里,所以,夏晴仍是一脸的笑模样。
三天后,夏晴告别了三位大师傅,出了山门踏上了北归的路。
“师傅,您说她醒了没醒?”溪木担心地。
“谁知道呢,醒了有醒了的好,不醒也是前世注定的!”元觉看着端坐在马背上,被众人前呼后拥着走了的小身影:“这世上,要纠错殊为不易。不知道这次费了移山心力,可能改了金施主的因果!”
“只怕是难啊,师傅,我看着,这位可真是活得清楚明白!”憨和尚第一次当着师傅的面唱对台戏,对师徒三人的计划实在是没有成功的信心。
“其实,活得糊涂一点有什么不好呢?”元觉大师叹了口气:“回吧!”
憨和尚心塞了,能糊涂地活着,谁又愿意活得清醒百醒的?累不累啊?我本来糊涂着的,是谁非让我活得清楚明白的呢,师傅真是对人不对事的公平呢。心塞塞的跟在师傅身后回到了寺里。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离着京城还有个十天左右的路程,有个繁华的小镇,水6码头人烟繁稠,也是少有的旺地福地,这次波及全国五分之三的大旱灾,居然让它给躲过了。所以及目所至,皆是一派富足以详和!
夏晴打马由东城门而入,见到此情此状不由得感叹这老天的不公,总是这样的,一边是饿俘遍野,一边是歌舞升平。只一会儿,夏晴就见到了繁华必备的配套设施。现代叫红*灯区,现今学名教坊司,民间统称花*街*柳*巷,一个小小的县,居然有如此规模的特别区域,可见需求量之大。
夏晴痛恨自己由现代带来的习惯,什么时候一眼扫见的都不是事情美好的一面,而是直击阴暗面,满满的负能量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