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送一来一套寻常汝窑的茶具,当然了,寻常也是说在夏晴这里,搁外间还是不寻常的。天青白的茶杯,那片开得绝对一流。壶身隐隐有宝光透出。
夏晴煮水、烫壶,侍侯着这位和尚品茶,一边等着自己府里那位大师的到来,昨天肯定收到消息,今天必会来吧?一定会来!
一壶茶刚好,非悟端着闻香杯,凑到鼻端正闻着茶香时,大师就跨进了客厅的大门。贞娘等人都没有通传,肯定是不走寻常路进来的。
“大师,刚好,请喝一杯,看能不能猜出这是什么茶,几年的茶树,几月出的!几时采的!”
非悟咧嘴笑了,这叫品茶?叫坑人好吧。
大师显然喜欢这个挑战,接过来,慢慢喝了一杯,微笑着:“茶树却是新树,茶种却好,应该是老枝上切下的树枝种成的茶树,这茶却是清明前后采的,可惜,这是中午采的茶。施主,我说得可对?”
“真是有如亲见啊,这果然是有天中午,我闲得没事,自己择的茶,一共就炒了二两多出来!”
“真是新种的老茶树的分枝?”
“是由一棵宋茶下切皮繁殖出来的一株亲树,是不是,这茶味特别有劲!”
“回味无穷,醇厚绵长里带着一种勃勃的生机!”非悟说:“怪不得,我以为是你把两种茶掺一块了呢!”
“怎么会!”这种没常识的事情谁会做?
三人喝了一巡茶,终于,谈到了正事。
回家!
夏晴想笑,难道这位先皇也是穿来的?可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像啊!
“现在,回不了,发动机还要找,我测得大约方向,在北方,至多六月便是发动机出世的日子!”
“大师,你测出来,这发动机长什么样么?”
“师侄啊,老纳之所以说是发动机,是将就古施主同你,就你们两个的想象力根本没办法想到,这船的主心长什么样!”
“大师能详细说说,倒底长什么样么?”
“师侄,它是有生命的,能如意变幻,老纳至今都无缘得见,你随身带着船,两者相距不超千里,必会有所反应!”
“大师,您说的是千里,也就是说,我由这跑马庄,至少得往北千里才行,对吧,大师看过地图没有?往北一千里,是什么地界,前几天收到我那便宜爹的信,他离我如今不过一千多里,大师的意思是不是叫我去寻便宜爹,这也好,顺便跟他聊聊,什么叫有爹的孩子是个宝!”
“小施主,小施主,咱们说好了,这事情不通知你那两个便宜爹的对吧!”非悟正听得开心,不料这丫头怎么又扯回去了,忙出来打断夏晴的话。
“是法师您说,施主我就听着罢了,别打岔,大师,我听你呼悠,咱们先设想一下,万一九百九十里,有反应了,你的意思是我以这九百九十里为半径,画个圆,再挨着搜是吧!”
“小施主,这么偏门的术算你都有学过,还真是博学!”
“非悟法师,能不搅合么,实在控制不住你跟护国大禅师打个比方,这个圆有多大?省得我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什么来比较大小的”
“大师,小施主这个圆,足足有大金扩张前十分之一那么大,当然,我们迁了都,如今有三十个这么大的圆”这话一出,夏晴阴惨惨的笑着对他挤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