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善打开车门,摇摇头:“她妈妈不准她出门,铁了心要她嫁人。”
季朝渊也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她怎么打算的,就真的打算这么一直绝食下去?身体还要不要了?”
林益善看着他,他憔悴的面上现出几分失落,一贯讲究穿戴的季朝渊身上的高定西装也出了不少褶皱,看样子是两天没换衣服了。
林益善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本来最近打算去日本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耽搁在这。想个办法把她带去日本,她妈妈那边实在讲不通,我也没办法。”
季朝渊点点头:“我来想办法。”
她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当下也只有季朝渊能想出办法了。
林益善想起了宁葭当初跟她讲过的事,季朝渊和宁葭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但是小时候季朝渊跟宁葭也算不得很熟络,也很少在一块玩。因为季朝渊小时候大概觉得男女有别,老带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起玩,有点跌份儿。
转机出现在季朝渊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父亲因为一封检举信被组织上找去谈话,检察院的人都到家里来搜查了,这事闹的整个大院人尽皆知。
那帮大院长大的孩子都十分精明,从小都深谙官场上的风吹草动,所以季朝渊父亲被检查的事情,很快都知道了。那些孩子自然都是没什么心眼的,开始孤立他,还骂他是什么贪官的儿子,都是一个机关小学的,上学的时候还在他桌子上画乌龟之类的。
宁葭的表哥跟季朝渊从小关系就好,也不是见风使舵的人,所以经常帮着季朝渊说话,但是她表哥也不读那个小学,只能等季朝渊回家了安慰他几句。
宁葭自然是跟表哥一条心,每每有人在学校欺负季朝渊,她就去告状给老师。有一次见到有几个孩子拿着小石子去扔季朝渊,宁葭见着了,就搬起一块挺大的石头块砸了回去,还正巧砸伤了一个小男孩。为了这个事情老师还专门还请了家长来学校,但是自此以后那些孩子也就收敛了,没敢再欺负季朝渊。
没过多久,季朝渊的父亲被检举的事情也被核实清楚了,实属无中生有的造谣。季朝渊的父亲当时也是临近升职,所以才被人摆了一道。风波过去后,季朝渊的父亲更上一层楼,他们家又重新热闹起来了。
但是季朝渊没有再跟那些大院的孩子一起玩了,他转学去了宁葭表哥的小学。
宁葭跟林益善说起的时候,也是唏嘘不已,季朝渊在如此小的年纪就尝到了人情冷暖,怪不得他如此少年老成。
林益善想季朝渊之所以这么守护着宁葭,大概跟宁葭小时候守护他有关系。宁葭那时候年纪尚小,根本不懂情爱之事,她只是觉得季朝渊是自己哥哥的朋友,就是自己人,她自小就是爱打抱不平的,所以她并没有多做他想。
可是那样的宁葭就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照耀了季朝渊的世界,自此他的眼里就只能看到宁葭了。
季朝渊把林益善送去华泽集团的总部大楼,到之前给左明泽打了个电话,还跟他说了林益善手机现在给宁葭了。
季朝渊的车才刚开到停车场,就看见等候多时的左明泽,林益善掩不住嘴角的上扬,隔着窗户跟左明泽挥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