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对阮澄还是多了几分对晚辈的偏爱,在教学的时候,也不自觉地更多留意阮澄的情况。
因为时间比较短,加上下午的半天,总共只有五天半,课程安排就比较紧张。
但即便如此,一些最基础的也是要学的。
“古琴,又称七弦琴。历史悠久,古往今来受到不少文人士大夫喜爱。琴声音域宽广,和雅清淡。古琴一般长约……”
在汤漳抑扬顿挫的声音中,米帆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讲课。许光远一手撑着脑袋,眼皮半睁不睁地快要睡着的模样。阮澄随意地坐着,一边听着,一边摸摸古琴,感受琴身和弦。
“完了吗?”许光远揉了揉眼睛,听到汤漳的声音停止,迷迷糊糊地问道。
汤漳瞪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下课吧。”
他提醒过许光远好几次,许光远还是一副昨天晚上没睡觉的样子。他讲了两个小时,许光远几乎就睡了两个小时。
回去的路上,黄队三人一辆车,许光远这时候精神起来,“老师都讲了什么啊,有没有笔记借我看看?”
米帆和他录过好几期节目,一直把他当弟弟看,闻言给他一个爆栗,“让你上课不认真听讲,现在要笔记?可以没有。”
阮澄失笑,“今天下午老师讲了古琴的基础知识、坐姿、如何调音和一些简单的减字谱。”
“我都没听,怎么办,过几天还有考试呢。”许光远瞪大了眼睛,“阮阮,你教教我吧。”
阮澄斜睨他,“我们可是竞争对手,你忘了我们的约定,谁输了请客吗?”
许光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摇晃着阮澄的胳膊,“就这一天,同学不都是要互相帮助的吗?如果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零食。”
阮澄装作沉思了片刻,答应下来,“好吧,晚上吃过饭我教你,不过你要是再像上课时候那样,就自生自灭吧。”
许光远连忙答应下来,“一定。”
于是吃过饭,两人又在客厅办起个一个小课堂,下午的学生却变成了老师。
其他人也好奇地在一边围观。
黎妙看着阮澄的眼神里带着怀疑,“阮阮你行不行啊,才学了一下午,就能教人了?”
阮澄挑眉,笑道:“黎姐想听也可以一起听听。”
黎妙干脆地坐下来,“好啊。”
接下来阮澄老师让大家大开眼界,与汤漳有些枯燥的中年音比起来,阮澄声音清亮,说话很好听。明明是同样的内容,许光远现在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阮澄讲完之后,黎妙面带欣赏,点了点头。许光远也眼睛亮亮地看向阮澄,“阮阮,我要和你做朋友。”
“好。”阮澄现在答应下来,又话锋一转,“不过朋友可以,但我可不想有你这样的学生,今晚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