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阿缘思考着说。
“老鸭汤是现成的,我炖了一上午,肉都烂了,味道也不错,他们应该会喜欢,那我就随便炒几个菜?”老周问道。
“行。”阿缘朝着后院的小门方向走,她走了几步,转身看还站在原地的傻大个,“走啊。”
严挚呆愣地张着嘴:“啊?”
“不是要拿酒吗?”阿缘扬声。
严挚用力点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小窝:“嗯!”
阿缘摇摇头,她回来后第一个认识的是严挚,他给过她很多帮助,人笨笨的,但是做事很勤快。
能活着回来的,哪个不是带着伤流着血,这一块那一块的伤疤,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没有。
笑的时候是一副纯真样,跟个大孩子似的。
走出客栈后院的小门,阿缘踏进阴凉的巷子里,她忽地问道:“严挚,你会酿葡萄酒吗?”
“会。”走在后面的严挚说,“都会。”
阿缘随手拨一下挂在墙上的花叶:“我种的葡萄长得很好,过段时间就熟了,到时候你教我酿酒。”
“可以的。”严挚看着她的脚后跟,没有看她的地方地方。
严挚的脚步一停,他偏身躲开拍过来的那只手。
韩星及时撑住墙才没摔成狗吃屎,他吐掉嘴边的翠绿叶子:“严挚啊严挚,你这么有能耐,在阿缘面前怎么连头不敢抬?”
“长得丑。”严挚说。
韩星翻白眼。
严挚追上前面的阿缘,韩星追着他,三人在巷子里形成了这么一种微妙的画面。
“严挚,喜欢就追啊。”韩星对着严挚的后脑勺说。
严挚看着阿缘的后脑勺:“她心里头有伤。”他的音量低下去,“还疼着。”
韩星一滞,他几个大步冲上去,拦住严挚:“我也挺喜欢阿缘的,她既柔弱又有韧劲,很招人。”
严挚的视线越过韩星,去看快要走出巷子的阿缘。
韩星看着他:“我准备找个机会偷亲她。”
严挚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就这样?”韩星瞪大眼,翘挺的鼻尖上渗着汗珠,“你不是应该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抵在墙上,给我一拳,再发狠话说‘那是我的女人,你小子敢碰她,我绝对绕不了你’?”
严挚看白痴一样看他:“这里不是任务点,我不打人的。”
韩星:“……”
“我不跟你说话了。”他按着肚子往墙上一靠,眉心紧蹙,“找你的阿缘去吧。”
严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