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线刻意压低,有种鬼故事的调调,其他人听着有点神经衰弱。
“人吓人能吓死人好吗,有话赶紧说!”
“他的脸少了一些,”女生抖得更厉害了,声线也更低了,她抱紧自己,战战兢兢的说,“我感觉那样像是……畸形。”
最后两个字出来的那一瞬间,空气僵住了,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去看潘霖。
潘霖冷不防被多道视线围住,那些人的眼里有猜忌跟恐惧,还夹杂着本能的厌恶,他气愤得挺起胸膛辩解:“不是我,我没杀人!”
本来就有点歪的下巴紧紧绷着,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乔桥那伙人里,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因此减轻了恐惧感,忍不住的嘲讽。
“我们没说什么啊,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
潘霖气红了眼,他嘴唇哆嗦着抓紧郑之覃的手:“老公,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郑之覃把一口烟雾吐到他的脸上:“慌什么。”
“我没慌,我不想被误解。”潘霖愤愤的咬唇,“他们在心里把我当成怪物。”
郑之覃说:“你是吗?”
潘霖一个劲的摇头,他的眼里含着泪,楚楚可怜。
“那不就得了。”郑之覃夹着烟的手揉他耳朵,眼睛往陈仰那看,冷不丁的跟朝简的目光对上,他笑了笑,回了个眼神:把你的宝贝看紧了,别让我有机可乘,否则我会咬他左耳那道疤,一寸寸舔舐。
朝简的气息重了起来。
陈仰立即就察觉到朝简的情绪不对,他不自觉的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来,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朝简的眼底发红,他喉头攒动着想要说什么,下一刻就徒然偏头看着一个方向,眉头紧锁。
陈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瞳孔猛然一缩。
那个想要割腕自杀的女白领站在窗边,她背对着大家,手里的碎玻璃抵着窗外的海水。
她像是要把阻挡海水的那层膜捅破。
大厅里的其他人注意到了她的举动,顿时慌了起来。
“我草你他妈想干什么?”
“快回来!”
“呜呜呜,妹妹,我求求你了,别干傻事,海水放进来我们都得死,我不想死,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别害我。”
有人爆吼,有人尖叫,有人求饶。
那个女白领没有哭也没抖,她回头看着大家,表情平静,眼里灰暗的没有一点光亮。
“说是在这里生存四天,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啊,就死了两个了,我们23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21个了,很快还会减少,我们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