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拐杖夹着冽风向后一甩。
没打中。
陈仰预感不妙,不等他做出反应,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皮肉撕裂,鲜血淋漓。
他转身的瞬间就被扑倒在地,压在他上方的女人力量恐怖,犹如四五个身手强劲的成年男性。
操。
后背湿乎乎的,出了很多血,伤口在崩裂,陈仰绷紧腮帮子,死命用拐杖抵住女人的喉管。
他的手背上鼓起一根根青筋,指关节高高凸起,像要刺破那层皮。
女人似乎没有人类的思考方式,不知道痛不知道躲,也不会战术,哪怕喉管被抵得快要断裂,她还是瞪着血红的眼,骨瘦如柴的身子使劲往下压,两只同样烧伤的手跟僵尸似的伸过来。
就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
女人想要抓住眼前的年轻男性送到嘴边,把他咬死。
思维单一又可怕。
陈仰抓紧拐杖的手心里都是汗,指间滑溜溜的,随时都会拿不稳固。
因为用力过度,他的整张脸跟脖子都有些充血。
陈仰记得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钱汉的手背就被这女人抓伤了,那几条伤口并不严重,跟他后背上的根本不是一个程度。
现在怎么……
不行了,陈仰的手指在拐杖上打滑,女人压过来,腥臭至极的口气扑进他鼻息里,十根脏黑扭曲的手指距离他只有半寸距离。
不能这么下去,必须想办法改变局势,后背的伤让陈仰有点昏沉,他用力咬舌尖让自己清醒。
下半身被压得死死的,抬不起腿,只能动上半身。
陈仰没有犹豫,他把抓着拐杖的右手松开,抵着女人喉管的那股力道顿时减少一半。
女人露出小孩子打赢架的亢奋,她那两只手掐上来的那一刻,陈仰的右手手肘重重击打在她太阳穴部位。
那一下极其暴力。
掐着陈仰脖子的双手有一秒的停滞,他趁机蹿开,血淋淋的背部靠墙壁,箍住拐杖的左手很麻,还有些抖。
女人没立即攻上来,她直勾勾的盯着陈仰躺过的地方,那里有一滩血迹。
陈仰以为她会趴过去舔舐,没料到她像是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疯狂的用脚踩,碾,神情发癫。
这个女人被年轻男性伤害过,痛恶到了极点,陈仰擦掉手上的汗握紧拐杖,她是个疯子,还是怪物,他不能跟她硬碰硬。
陈仰做了几个深呼吸,大脑飞快运转,他乱瞥的余光忽地凝在一处,语气友善的问道:“楼梯口是你的孩子吗?”
女人碾血迹的动作乍然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