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刘顺早上喝了好几碗粥,很稀。
那东西的水分太多了。
现在刘顺死了,大家都不得不因此离开摊位,在集市后面汇合。
“又是姜大,肯定跟拜祖有关,抽空签还是要死人。”王小蓓面向集市说了一句,眼睛往自己的摊子那瞅,要是有人想买东西,她能及时赶过去。
“会是什么未知的禁忌……”王宽友眉头打结。
陈仰没跟王宽友交流,他挨着朝简,视线粘着刘顺脖子上的勒痕。
王宽友看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最早那个姜苗的死因牵扯到拜祖,她会说对不起,说很多遍,”陈仰说,“这个死的时候有没有人在场我不知道,昨晚那个……”
没等陈仰说完,王小蓓就打断道:“没有!”
“他没说,我对那句话很敏感,我确定我没听见!”
接着王小蓓就说出自己的看法:“卖掉族产死的才会那么说,姜大没卖掉族产就不会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陈仰点了点头:“是啊,是正常的,姜大抽的是空签,谁都没卖掉族产,那为什么还会死呢?”
“反正是触犯了某个禁忌。”王小蓓说。
陈仰屈起三根手指,啪嗒啪嗒敲着朝简的拐杖,声音清脆。
朝简半搭着眼帘,任由他敲拐杖。
现在分秒都有可能是钱,大家不可能一直杵在这。
王小蓓是最急的,她要回摊位那去了。
“我过去了啊,你们要讨论就继续讨论吧。”
就在这时,陈西双嘟囔了声:“两个姜大都没了……”
陈仰猛然看过去,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凌然。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陈西双下意识站直身体,不明所以的问。
陈仰拍了拍陈西双的肩膀:“没有,你说的是对的,你说的很对。”
下一刻,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一句。
“我的观点是,人为的。”陈仰看着刘顺的尸体说。
墙角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什么意思?”王小蓓一脸迷茫,“你是说姜大是被人勒死的,不是触犯了禁忌遭到杀害?”
“怎么可能!”她一副坚决不信的样子。
王宽友的视线锁定陈仰:“没理由这么做,少了人,人均额会增加,对我们都不利。”
“是啊是啊。”陈西双小鸡啄米的点着脑袋。
“我一直在想,拜祖的局面要怎么打破,一定有办法,一定有个漏洞,我怎么都想不到。”
陈仰说:“现在知道了。”
他抓了抓起了层鸡皮疙瘩的后颈:“有人提前想到了这个漏洞,也采取了行动。”
“那个人就在我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