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点上车不能回现实世界,括弧,可能。”
“二:任务在车站,现在没找到破解的方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头绪,我是没有。”
“三:不上车会被抹杀。”
陈仰说:“没人证明最后一条。”
文青在椅子上转硬币:“那帅哥是要自己做试验?”
“循环嘛,都懂,车站是起点也是终点,出路在这里,这没错,但没说车次过了的还能留下,应该是要在车来之前找到出路,车来了就……”
陈仰打断文青:“我选择不走。”
朝简吃着奶片,没打算开口,很难让人忽略,又奈何不了。
他的答案没人想听。
向东失血过多,人是昏沉的,呼吸很弱,他对着陈仰的方向定格半天,动了动嘴:“我留。”
“叮”
硬币掉到了地上,文青低头去捡,声音里带着叹息,表情看不清。
“既然你们都要赌,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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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瘦削的身影往检票口走。
向东胸口大幅度起伏:“画家你……”
“哎呀呀,搞特殊吗?”文青喊,“画家,你不留了啊?”
画家迈着行尸走肉的步伐过的检票口,没有半分停顿,不知何时就已经下足了决心,做出了选择。
又是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进检票口,一身皱巴巴的,单薄跟寒酸间透着抉择的意味。
“下扶梯也要隔三层!”陈仰想起来的大喊着提醒,“画家,以防万一!”
已经到扶梯口的两个身影都刹住了车。
他们选择听陈仰的,隔三层下了扶梯,在站台匆匆找车厢。
离开车站的身形很坚定。
陈仰目送那两人上了火车,他后退着坐回坐椅上面,垂下头捏手指。
文青趴在陈仰身后的椅背上:“你的跟班抛弃你了。”
犹如石沉死海,没有分毫回响。
文青语气安慰的说:“帅哥,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啊,都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还是没得到反应。
“现在剩下的四个人,一个刚被截断腿的,一个一直残的,一个鬼气还没消,我这是什么命。”
文青“哎”了一声:“说点什么让你们精神起来呢?”
他苦恼的说:“我想想。”
“啊,我知道了,有一个事,我说了你们肯定能心跳加速。”
陈仰听到后半句,心脏跳动的频率就变了:“你要说什么?”
“我是第一班车。”文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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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腾”地站起来,声线战栗:“你再说一遍!”
“K32,我的车次。”文青正经脸。
向东惊坐起来,“荷荷”喘着气骂:“好你个姓文的,老子问你的时候,你还他妈不……唔,妈得!”
他走几步倒回去,痛得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