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宋言致虽然明知道陆清清是故意做戏给他看,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宋御史有事?莫非是想让我帮忙跟阎王说句话?”陆清清问。
“别闹了。”宋言致问陆清清兰花教的教主到底是谁。
陆清清耸了耸肩。
“保你不死。”宋言致补充一句。
“宋御史到底什么身份?”陆清清问。
宋言致:“不信我能保你?”
“不敢,不敢,”陆清清赔笑道,“但总要有个保证才好,不然我哪知道宋大人会不会在下一刻不开心的时候改了主意,把我咔嚓了。”
“你要怎么保证?”宋言致问。
“因我不知道宋御史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所以我想不出来,不如宋御史自己想吧。只要您能实在拿出凭证确准保住我的命,我就跟宋御史坦白教主是谁。”陆清清道。
“和我讲条件?”宋言致笑了笑,“你最好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不然……”
“我当然清楚,我若心里没数哪敢这么和你讲话。御史大人是对自己的震慑力没信心呢,还是觉得我太蠢?”
宋言致默了片刻,对陆清清道:“我会替你向皇帝求个免死金牌,从此地至京城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三日。”
陆清清:“好,那我就等三日再告诉你答案。”
宋言致保留怀疑地看了眼陆清清,转身写了信,命人加急送往京城。
陆清清就在原地干巴巴地看了着宋言致,直至对方转身看她的眼色越来越严厉,陆清清才急忙道:“那我就先走了,我得保证三天后教主还能被我们捉到。”
宋言致仍旧怀疑地看陆清清,终还是点了头。
陆清清抛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转身踱步离开,越走脚步越无意识地加快,等走出正堂,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陆清清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夏绿忙忧心忡忡地拉住她家姑娘,低声问怎么样。
“差点死在里头。”
陆清清又吸一口气,见高奇等还在院子里守卫,带着夏绿往后院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大概经过跟夏绿讲了,但广陵王是孩子父亲的事陆清清没讲,这种要人命的秘密她一个人背着就行了,不能再害了夏绿。
夏绿听完后怕地掉了眼泪,她紧抓住陆清清的衣袖,“还好姑娘聪慧,提早知道了兰花教的教主是谁。”
陆清清对夏绿摇了摇头。
夏绿瞪大眼,看看四周,对陆清清的耳朵小声确认:“难道姑娘不知道?”
陆清清点头,“此乃暂时保命的权宜之法。”
“那……那三天后可怎么办。”夏绿慌了神。
“便努力在这三天找到教主,保住小命。”陆清清琢磨了会儿,嘱咐夏绿再多派人手看住慕太后那边,毕竟她人在陆家的宅子,可不能再出状况了。
“姑娘放心,我会多找些人暗中盯着。”夏绿道。
陆清清继续往后院去,看了假山,走过荷塘,又在张永昌独子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根据张永昌的证词,他的独子在近两年,也就是兰花教被剿灭之后频出意外,要么是从假山上摔下来,要么是跌进湖里,要么喝碗粥都会被迷晕过去,每次发现时附近都会出现一朵兰花。张永昌在他独子每次出事后,也都会接到兰花教的警告信,他曾把儿子身边的人彻底换了三遍,从丫鬟到奶娘,一个不留,但最终还是没能拦住兰花教对他儿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