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焦望雨不急,人都回来了,话没必要全都在今天说完。
“来电了。”焦望雨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濮颂秋点点头:“好,早点休息。”
焦望雨心说:你还真是不留我啊!
虽然有点儿抱怨,但焦望雨还是开门离开了,临走前对濮颂秋说:“不管因为什么,既然回来了,能不能别不搭理我了?”
濮颂秋想狡辩,想说自己没有故意不搭理他,但这狡辩实在太无力,索性不说话了。
焦望雨走了,宿舍里又剩下濮颂秋一个人。
他站在门口,听着对方的脚步声在楼道回响然后消失,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濮颂秋站了好半天,然后从口袋摸出烟,打开走廊的窗户,站在那里抽了起来。
寒风真冷,但吹得人清醒。
他能明显感觉到,焦望雨不太一样了。
至于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大概就是从原本晶莹剔透的露珠变成了有棱角的水晶。
都挺好的。
只要是他,就都好。
濮颂秋站在那里吹着冷风抽烟,吐出的烟雾转眼就被风吹散。
他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他斜上方的走廊窗户也开着,焦望雨正站在那里抽烟。
两包白色软白沙分别在两个人的手里攥着,烟盒都被捏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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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颂秋回来的第二天,程尔跟简绍也返校了,这俩人一前一后到的宿舍,进门第一句都是:“濮哥在哪儿呢?”
程尔回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多,焦望雨刚从食堂打包了早餐,还顺带多买了一份给濮颂秋送去了。
对方显然早就起床了,焦望雨估摸着没准儿人家都吃完饭了,但他不管,买了那家伙就得收着。
濮颂秋是想拒绝的,但最后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了谢,接过来后告诉焦望雨以后不用带他的那份。
焦望雨当没听见,转身就回了自己宿舍。
程尔回来的时候焦望雨还在吃早餐,程尔倒是不客气,过来就抢了人家的茶叶蛋。
“我早上没吃饭,饿死了。”程尔说,“以后真不能坐这么早的车。”
“又不急,你怎么非选了趟这么早的?”
“林霖非要坐这趟,说是中午她们宿舍要聚餐,就差她没到了。”
自从程尔谈了恋爱,一切以林霖为主,俩人倒是甜蜜恩爱,程尔甚至时不时就嘀咕毕业了就想跟林霖结婚,不过怕林霖不答应。
半个多小时之后简绍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张罗着去找濮颂秋。
“我得训训这小子,”简绍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一年都不跟咱们联系,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