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濮颂秋不愿意联系他,那他就离人家远一点。
以后如果再遇见,点头微笑打招呼,还是朋友。
没有一定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一定要实现的爱情。
焦望雨本来就很清楚,他的感情是不应该拿出来示众的。
应宗说:“你有心事。”
焦望雨点头:“对,期末了,很烦。”
应宗把酒喝光,笑着说:“你就骗吧。”
他站起来,伸手轻佻地挑了一下焦望雨的下巴:“喝完自己回学校,别太晚,我走了啊。”
“你干嘛去?”
期末了,焦望雨心烦。
其实心烦的原因并不是像他说的,因为复习,因为考试,而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这几天却频繁梦见濮颂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最近半年已经很少会去想对方,偶尔想起来也告诉自己尽快忘掉,别想没有意义的人。
可还是梦见了,连续三天。
这让他焦虑不堪。
无处倾诉的焦望雨找了应宗一起喝酒,还是在应宗心上人的酒吧里。
“钓男人。”应宗说,“今天他生日,我琢磨着,送他个生日礼物。”
“他生日?”焦望雨跟应宗来了这么多次,和那个老板也算是认识了,三十五岁,单身,没见过有什么情人,平时话也不多。
焦望雨没听他们提起过今天老板生日,还有些惊讶。
“嗯,他低调。”应宗追了老板差不多有一年了,对方其实对应宗的感情表现得很微妙。
每一次应宗告白,对方都毫不犹豫地拒绝,理由是年龄相差太多,不喜欢小孩儿。
也对,那人三十五,应宗才二十,这确实差得太多了。
可要说这人对应宗冷淡,但凡应宗有点儿什么事,他有尽心尽力,让人琢磨不透。
应宗之前对焦望雨说:“我觉得他其实喜欢我,但总觉得我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多了,所以不敢。”
他还说:“你看,不管是什么年龄什么身份的人,都有怯懦的一面。怯懦是人之本性,要想改变,只能剥掉一层皮。”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焦望雨的眼神意味深长,焦望雨被他看得心虚,只能低头说是。
“我要去给他过生日了。”应宗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准备礼物了?”
“我啊。”应宗冲着焦望雨笑着挑眉,“我就是他的生日礼物,他最好给我收下。”
说完,应宗拿着东西走了,穿越拥挤的男男女女,穿越震天响的音乐,穿越那些灯红酒绿,走到了站在吧台旁的那个男人身边。